蔡仲年問：“你今天怎麼來了？”
“陪朋友做胃鏡。”司扶傾說，“剛巧碰上。”
蔡仲年點點頭，立刻進入正題：“老夫人年輕時候頭部中過槍，幸好子彈沒有直接擊中，僥幸活了下來，不過留下了嚴重的後遺症，這不是第一次犯病了，一次比一次嚴重，你來看看。”
司扶傾上前。
蔡中年背著手，慢悠悠：“剛才不想嚇他們，我都沒敢說你一個人都夠了，來，你做，我看著。”
司扶傾：“……林公子就是這麼被您壓迫出來的吧？”
“這怎麼能說是壓迫呢？”蔡仲年很嚴肅，“這是好好利用寶藏。”
當初林卿塵把司扶傾領到他麵前，他還不以為意。
直到司扶傾解決了困惑他已久的一個醫學難題。
蔡仲年知道他又挖到了一塊寶藏。
一定不能浪費了。
兩個小時後，ICU的燈暗下。
蔡仲年和司扶傾出來。
主任立刻上前：“蔡老，成了？”
“成了。”蔡仲年嗯了聲，“你們聯係家屬，我去那邊休息休息。”
主任連連點頭：“辛苦蔡老了。”
司扶傾跟著蔡仲年去休息室。
“厲害啊厲害啊，英雄出少年，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蔡仲年很欣慰，“你和卿塵的行醫風格不一樣，你善用中醫藥材，實在難得。”
司扶傾頷首：“我還有很多需要學習的地方。”
她的醫術師從鬼穀之主。
《永恒》這款全息遊戲所創造出來的世界，並沒有任何現代科學技術。
“對了，我給你說個人。”蔡仲年打開話匣子，“不過我估計你應該是沒聽過，沒聽過也好，當個傳說來聽，因為這個人簡直不是人。”
司扶傾搬了個小板凳，虛心聆聽：“您說。”
“我前些年，去自由洲學習過一段日子，知道他們那裏有一個極其厲害的神醫。”蔡仲年豎起一根指頭，“這位神醫他叫鬼手天醫。”
司扶傾：“……”
“你別聽這個名號跟武俠小說裏那些個人物名號，什麼血飲狂刀鐵掌水上漂很像。”蔡仲年見她麵無表情，瞪了瞪眼，“這位前輩的醫術那是真的厲害，能從閻王手裏搶人，我沒見過他出手，但我聽說他一手銀針出神入化，看都看不到影子，所以是鬼手。”
“這天醫呢，就說明他是上天派來的，和閻王搶人。”
司扶傾神情複雜：“其實蔡老您可能想多了，她沒這個意思。”
“不不不，不會想多的。”蔡仲年擺擺手，“你是沒親眼見過，見過你就會覺得這個名號太他媽符合了，唉，前輩就是前輩，我等拍馬不及。”
司扶傾再次：“……”
蔡老侃侃而談，說完抬頭看見司扶傾的表情有些難以言說，哼了聲：“我就知道你不信，等著，等自由洲那邊什麼時候放行了，我帶著你和卿塵過去看看，以你們的醫術，定然能夠拿到永久。”
司扶傾眨了眨眼：“我要演戲呢。”
蔡仲年聞言十分痛心：“要是我早點認識你，定然不會讓你去娛樂圈，暴殄天物啊！”
“啊，蔡老，我朋友醒了，我先走了。”司扶傾看了眼時間，轉移話題，“我最近兩個月都在四九城拍綜藝，您有事電話叫我。”
蔡仲年揮了揮手：“行，卿塵不在，你有忙也盡管找我。”
他送司扶傾出去，又休息了一會兒，去院長辦公室。
“蔡老，多虧您了。”院長擦了擦汗，“要不是您今天出手，老夫人這條命可就交代了。”
蔡仲年想起司扶傾說要低調，也轉移了話題：“我看你們怎麼把十八樓空出來了？”
院長一愣，隨後恍然：“因為明天要拍綜藝。”
“什麼綜藝？”蔡仲年愣了下，“醫院還舉辦綜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