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想到她去星光台參加跨年晚會,又會跟司扶傾碰上,顧知南這一口氣就下不去。
怎麼會有人的運氣那麼好。
顧知南抿了抿唇,心如蟻噬。
好半天,她才將嫉妒、不甘的情緒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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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午。
司扶傾去夏大找鬱棠。
十二月底的四九城已經進入了寒冬。
司扶傾體質好,並不畏嚴寒,但為了防止被堵,她全副武裝,把自己裹得隻剩下了一雙眼睛露在外麵。
接到鬱棠後,兩人去東湖後麵的小樹林。
這個時間點大部分都在上課,小樹林裏人很少。
司扶傾專門帶了薑長寧給她送的點心。
鬱棠剛拿起來一塊,餘光不知道瞥見了什麼,突然猛地跳了起來,一把將點心塞進嘴裏:“傾傾快快快,我們躲一躲!完了完了來不及了!”
司扶傾抬頭:“怎麼了?有人追你?”
“不是。”鬱棠雙目無光,“被滅絕師太發現了。”
司扶傾覺得這個稱呼有些熟悉,她順著鬱棠的目光看去,剛好和祝若菀的視線對了個正準。
“哎,傾傾?”祝若菀沒想到在這裏碰到了司扶傾,加快了腳步,“你怎麼來了?咱們可說好的,是我先找你的,你到時候要先選我當導師。”
在搶學生這上麵,她可不會禮讓那些老教授。
祝若菀有些後悔當時應該提醒司扶傾在七校聯考的時候收斂一些。
導致她有了不少對手。
“祝老師,等我高考完再說。”司扶傾遞過去一盒點心,“而且我主業還是拍戲,不會在學校常駐。”
“你有來夏大的心我就心滿意足了。”祝若菀笑,“那你們玩,我回辦公室了。”
說完,她還笑著給鬱棠招了招手。
鬱棠結結巴巴:“傾、傾傾,那、那可是滅絕師太,她、她她居然對你笑了!”
祝若菀的大名在夏大無人不知。
她本人伊特諾大學博士畢業,還是最年輕的博士生導師。
每年都有好幾篇論文登上國際科學協會的雜誌,實績不是一半的強。
“啊?”司扶傾挑眉,“我覺得祝老師人還挺好的,她長得那麼漂亮,還年輕,你們怎麼都叫她滅絕。”
“我沒上過她的課,但聽過她的講座。”鬱棠苦著臉,“就是因為她太厲害了,才有這麼個外號。”
司扶傾摸著下巴:“我要是跟了祝老師,會不會被叫小滅絕?”
鬱棠:“……那、那你可能就是峨眉派親傳大弟子了。”
兩人一邊吃一邊聊。
中途鬱棠接了個電話。
司扶傾覺察到她麵色不太好看:“怎麼了。”
“我那個天天炫耀的舍友。”鬱棠挺厭煩的,“去什麼聲優聚會,說會有神音社的元老,天天給我炫耀,耳朵都起繭子了,我都把她拉黑了,她還拿公用電話給我打,神經病。”
司扶傾剛好收到了《玫瑰與輕吻》廣播劇的打來的尾款。
這部廣播劇已經上映了,有歸鹿和清歡的大名,又是歸鹿複出後首次配男音,剛上映一周,已經破了千萬播放量。
她和廣播劇製作組簽的是分成合約。
劇越火,她分到的酬金也越多。
又多了一筆錢,真是美好的一天。
司扶傾將小白放在桌子上,然後在鬱棠看不見的地方塞了一塊金磚進去。
小白嗷嗷嗷地一口吞下。
它打了個飽嗝,伸出小爪子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傾傾啊,它不會真的用嘴排泄吧?”鬱棠盯著小白,“你說你也養了它半年多了,怎麼不見長個子呢?”
提起這個,司扶傾麵無表情了:“它的胃可能是個黑洞。”
小白聽見了,幽怨地看了她一眼,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