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卷老師還在想這一次季清微又會寫出什麼驚世之作。
可作文這一麵竟然是空白。
“她身體弱,語文題量大,估計沒寫完。”另一位老師,“前幾天季家又找了幾位醫生過去,唉,真是可惜,好好的一個姑娘,身體這麼差。”
“應該是了。”改卷老師點點頭,“不過她前麵幾乎拿了滿分,還是要比其他學生分數高。”
而同一時刻,路對過,一位男老師靠在椅子上,雙目無神地看著屏幕。
他改到了一篇作文,首先被字給吸引了
這字十分好看,銀鉤鐵畫,工整漂亮。
更難得可貴的是自成一派,並沒有仿任何書法家。
這不是重點,重點這篇作文是用文言文寫的,各種古語手到擒來,完全看不出來是炫技。
用文言文寫作文每年都會有那麼幾個,可難免生硬。
這一篇卻像是古人寫的,十分流暢。
男老師深吸了一口氣,給了60滿分。
他知道,今天晚上,他要睡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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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季家。
傭人們都在為季清微奔前顧後,廚師也正在準備滋補大餐。
季清搖誰都沒理,她東西也不多,簡單地收拾幾下推門出去。
還是季龍台注意到他。
“你今天就要走?”季龍台跟了出來,“就不能再待兩天?你妹妹念叨你那麼久,你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也不多陪陪她。”
“再待兩天?”季清搖挺冷淡的,“然後她把身子哭壞參加不了什麼聯考,又把責任推在我身上?”
季清微離十八歲還有兩個月,她們還從來沒有見過麵。
季龍台勃然大怒:“你妹妹那是關心你,你卻如此惡意揣測她,滾!趕緊滾!”
季清搖拿著她買的刀,頭也不回地走了。
季龍台還氣得要命。
季清微在室內,聽到了外麵的動靜。
她喝完藥,咳嗽了兩聲:“媽媽,姐姐呢?”
“千軍盟有事,她走了。”季夫人皺皺眉,“別管她了,先調理好你自己的身體,明天還有綜合要考呢。”
因為季清微身體太弱,夏大附中的老師專門來季家監考。
也算是獨此一份了。
季清微抿了抿唇:“媽媽,我要是這次沒考好怎麼辦?早上考語文的時候,我心髒疼,作文沒來得及寫。”
“心髒疼?怎麼回事啊?”季夫人一下子緊張了起來,“沒吐血吧?心髒疼就不要考了,你的能力媽媽清楚,直接參加國際聯考沒有問題的。”
“我就是想試一試。”季清微抿唇笑,“雖然我姓季,但也不能搞特殊。”
“明燈大師說你今年六月前一定會好。”季夫人安撫她,“到時候你就能跟你姐姐一樣出去玩了。”
季清微又喝了一碗藥,這才躺下。
季夫人拿著要碗出去,壓低聲音:“都說了你別管她了,她就是見不得我們對清微好,可她也不想想清微每天都在疼痛中度日有多麼難受。
“要是清微能有清搖一半健康就好了。”季龍台心裏難受,“明明她這麼優秀,卻不能像正常人,”
季清微的病挺古怪的,醫生看不出來根本,隻能用藥吊著。
明燈大師是光華寺的主持,在四九城名流圈名氣很大,季夫人很信。
他說季清搖今年年中能好,那就一定能好。
“我也不想管她。”季龍台十分不耐,“她既然那麼喜歡在外麵,那讓她自生自滅吧。”
“清微明天還要考試,讓她靜靜。”季夫人說,“別在她麵前提她姐姐讓她操心。”
季龍台帶你了點頭。
果然是不在身邊長大養不熟,他的遺產,一分都不會給季清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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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安城。
“今天考的怎麼樣?”葉枕眠拿了兩個果盤,“以安,你沒暈過去吧?”
“沒有。”年以安無精打采,“我想著給傾傾姐省錢,強撐著沒暈過去,但想吐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