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行知愣了下,眼神銳利了起來:“你要還回去?你可想清楚了,這借來的運也滋養著你的體魄,一旦還回去,你這一身武力可就廢了,甚至有可能反噬嚴重,半身不遂。”
“你也說是借來的。”季清搖挺平靜的,“不是自己的東西,焉能用的心安?”
這個回答,姬行知的確沒有想到。
他也沉默了會兒,推著車子離開了。
季清搖還真沒懷疑姬行知這番話。
她從小練武,雖然習得了大夏朝傳統武功秘籍,但她有時候總感覺有些地方不太正常。
譬如今年千軍盟考核,她對戰的是七級戰士。
這位七級戰士武力高強,她原本不是對手。
可就在重要關頭,她突然用出了新的招式,將對手打趴下了,她也成功地升到了七級。
事後她觀看對戰錄像,卻發現她從來都沒有學過這些招式。
原來真有借運這麼一說。
誰給她借的運?
她又借的誰的運?
季清搖皺了皺眉,準備去光華寺一趟。
佛門聖地,她或許能夠找到答案。
另一邊,姬行知已經卸除了偽裝。
“大哥,神奇啊!”姬行知確認四周無人,給司扶傾打電話,“我按照你的吩咐,去季家裝神棍,遇見了季家大小姐。”
“她不僅信我的話,還問我怎麼把氣運給你還回去,我估計她不知情,但季家其他人就不清楚了。”
司扶傾眼眸眯了下:“不排除是陷阱。”
“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她挺真誠。”姬行知抓了抓頭發,“那個季清微我見不到,季家應該請了光華寺的高僧在她的屋門外設立了門神,我的式神進不去。”
“嗯,我知道。”司扶傾,“遲早會見麵的,如果她要主動歸還我的氣運,有什麼辦法?”
“因為時間太久了,就算她想還也不是她能決定的,肯定也不簡單。”姬行知皺皺眉,“我去問問我老頭兒,有消息了給你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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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本學年第一次七校聯考正式開始。
司扶傾前一晚住在家裏。
葉枕眠知道兩人要考試,專門準備了營養餐。
“傾傾,以安,這兩天我給你們好好補補。”葉枕眠端著早飯走過來,“你們也不要有太大壓力,能考多蘇浩考多少。”
“謝謝嬸嬸。”司扶傾狐狸眼彎起,“中午我想吃糖醋丸子。”
“好。”葉枕眠笑,“想吃什麼嬸嬸都給你做。”
年以安歎氣:“傾傾姐,上午還好,語文再不會也能瞎編,下午考數學我估計我就是上救護車的一員。”
“安心。”司扶傾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在考場裏撐到我寫完再暈,我就能出來救你了,咱們省點錢。”
年以安:“……?”
倒也不必如此。
姐弟二人吃飯,步行去學校。
北州一中這一次參加七校聯考的是年級前五百。
司扶傾的考場在最後一個,她依舊全服武裝,圍巾都戴上了。
但考試前要對照片,防止有人誤考。
有學生看到了她的臉,當即都呆在了座位上,懵逼了。
鈴聲響起,考試也正式開始。
幾個學生這才回神,開始大題。
司扶傾的語文和她的理科比起來,的確不算什麼。
不過這幾個月她一直在補曆史,還問辜徽言借了不少國學書,現在看語文題目也順眼了不少。
前麵的題她順利地答完,翻到了最後的作文。
看著作文題目,司扶傾突然回想起在永恒學院的時候,玉回雪不喜歡一切論理上的考試,每次她都得多寫一份論文。
八百字的作文和五千字的論文比起來,前者她寫起來輕輕鬆鬆。
半個小時把作文寫完,司扶傾發了一會兒呆,提前了一個多小時交卷子出了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