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宋暖嚇壞了,但她很快冷靜了下來,先是打了急救電話,然後聯係閨蜜江悅來過來將兩個孩子接走。
江悅來趕來時,救護車也趕到了。
“這怎麼看著像刀傷?”
趕來的醫生在幫男人簡單處理傷勢後,不由小聲嘟囔了一句。
心一直懸著的宋暖雖然聽到了,但並沒有在意。
她協助醫護人員一起將男人抬上了車。
救護車內,宋暖這才注意到男人的長相。
躺在擔架上的男人,身型修長,皮膚白淨,五官立體,目光所及之處,都無法對眼前這個男人的長相挑出一丁點錯誤,而周身上下都透著無與倫比的矜貴氣質。
宋暖的心突突的往下沉,她怕是撞到了什麼有錢人家的少爺了,那事情處理起來會比想象的要難得多。
因為這種人肯定對賠償不屑一顧。
不過像這樣的一個男人,怎麼會出現在鄉道上?
路過顛簸的地段,男人腹部的傷口被牽扯到,隻見他唇線緊抿,眉頭微蹙,昏迷中也在咬牙忍痛,宋暖忽然得這個男人神態長相都和自己兒子有點像。
興許是太痛了,男人的額角處不禁滲出了幾顆豆大般的冷汗。
見此,宋暖深感愧疚,下意識想為對方擦擦汗。
當指尖剛觸碰到男人的皮膚,男人忽然像是有意識一般,抬手握住了宋暖的手,宛如鐵鉗一般。
宋暖猛地低頭看去,隻見男人睜開了眼睛。
隻是目光相對的瞬間,男人又暈了過去。
可抓著她的手始終沒有鬆開。
宋暖掙脫了幾次,都沒有掙開,也就隨他去了。
就這樣,宋暖被男人拉了一路,甚至在進了手術室,做傷口縫合時,男人也未曾將她的手放開。
男人如此驚人的執著力,嚇到了所有人。
一旁的醫護人員都紛紛猜測兩人有著不淺的關係。
可隻有宋暖心裏清楚,這個男人肯定是怕她跑了。
經過半個小時的縫合手術,男人被宣告無生命危險,從手術室推進了普通病房。
直到這一刻,男人的手才鬆開了。
“你是病人家屬嗎?這裏需要簽字。”護士拿著病曆走了進來,徑直的對宋暖說道。
“我不……”
宋暖原本想否認,但看了眼病床上還持續昏迷的男人,她拿起筆簽了字。
畢竟,作為事故的一方,她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另外,男人身上沒有任何信件能證明他的身份。
一時之間,宋暖也沒有辦法聯係他的家人,擔心男人的情況,宋暖蜷縮在狹窄的木椅上守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
昏睡一夜的唐時言醒了過來。
深邃的眸光掃了眼周圍,當即心裏了解自己所在何處。
看來他已經脫離危險了。
他用手掌撐著,想要起身,可剛坐起,便扯到了腹部的傷口,疼的他悶哼了聲。
趴在床沿的宋暖驚醒。
一抬頭,便與男人冷冽的目光相對。
宋暖一怔,“你醒了。”
女人長相精致,五官立體,隻是唇色泛白,眼下帶青,一看就是在這裏守了一夜。
再看她白色上衣帶著些許血跡。
看來就是這個女人救了自己。
唐時言沉沉的開口說道,“你救了我,想要什麼,盡管開口。”
宋暖一愣,緩了幾秒後,連忙解釋道,“不是,昨晚的事情是這樣的……。”
宋暖將整個事情的經過還原了下。
原本擔心男人會生氣,可宋暖注意到眼前這個男人麵部上並沒有情緒變化,深邃的眸光波瀾不驚。
宋暖突然有些拿捏不準對方的態度,隻能先開口提賠償的事情,“先生,我這邊沒有報警,就是想私下跟您談這個事情,您看賠償您多少合適?”
之所以沒有報警,宋暖主要是怕事情拖的長,因為她有打算會離開江城了。
唐時言回道,“不需要。”
聲音低沉,卻略顯疲憊。
不需要?
宋暖有點懵。
難道說,她把他腦子給撞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