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熊自身的體質原因,還是有靈水的作用,或者是說倔強老頭兒的藥用的妙,原本深可見骨的傷口竟然已經結疤了,比劉樹預想的還要好。
可能,它是來報恩的吧!劉樹看向不遠處那個棕黃色的小動物,那應該是一頭山裏比較常見的麂子,屬於鹿科,肉很緊實美味,隻是這些年來對動物加大保護力度,九溪村的獵戶們紛紛轉行,劉樹自然也是許久沒有吃過這種美味了。
沒想到,今天有頭熊主動把美味給送上門了。
在劉樹大步上前時,柯基犬早就湊過來跟著一起,用行動表示自己不是慫狗,這會兒見一大一小兩頭熊都圍在劉樹身邊,拖過來的小鹿卻丟在不遠處。
這家夥衝黑熊搖搖尾巴,表達了自己的善意,然後,就勇敢的衝過去,一口咬住已經被熊咬死的麂子,賣力的向老房子那邊拖。
它的意思很明白,既然迎客都迎出來了,哪還有讓客人自己把禮物拿進去的道理,咱肘花做為主人,必須得盡地主之誼啊!
早已經驚呆的夫妻倆更加淩亂了。
這是怎麼個情況?
兩頭狗熊變成狗,自家的狗卻變成賊,你這膽子忒大了,是不怕被狗熊一巴掌拍成狗肉之醬啊!
小黑熊扭頭看見自己麻麻抓的肉肉竟然被柯基犬拖走,有點急眼,開始學著麻麻嚇唬人的樣子,衝著還在賣力拖獵物的肘花,張開大嘴,‘嗷嗷’的叫。
就是,奶聲奶氣。
用時下最流行的說法,奶凶奶凶的。
還躺倒在地的大熊沒理會它,肘花也壓根沒把小奶熊放在眼裏,四條小短腿一發力,拖著二三十斤的麂子跑得,賊慢。
實在是,做為一條柯基犬,它的腿短身子肥的體型從來都不是為戰鬥而生的。
氣得喉嚨裏發出嗚嗚叫。
還是人家五花肉一看大姐不求行,邁著四個小豬蹄上前,一口叼著,連同柯基犬一起拖走。
柯基犬......
你個蠢貨倒是慢點兒,姐不要麵子的嘛!
三隻大白鵝雖然沒幫忙,但在豬和狗拖著麂子經過自己這邊後就很有默契的往路上排排站。
那意思也很明顯,不管是啥,隻要進了我老劉家的門,誰也別想再往外拿。
憤怒的小奶熊隻能眼巴巴的看著自己娘兒倆辛辛苦苦拖了一路的肉肉,就這樣被豬和狗拖跑了。
“阿樹,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樹上的阿嬸穩定了情緒,也呲溜滑下來,問退過來的侄子。
那身手敏捷的,以前年輕的時候爬樹方麵也絕對是一把好手,比劉青山兩三米高就那麼往下跳可要有技術含量多了。
“阿叔阿嬸,這是昨天我和大憨他們上山采藥碰到的,估計是餓了,我們給了它們一些吃的。就是阿嬸你蒸的那些饅頭,哪知道,它們吃上了癮,這估計是聞著味兒找過來了。”劉樹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隻能苦笑著攤攤手。“這事兒可怨不得我,還得怨阿嬸你做的饅頭太好吃了,手藝跟你爬樹有得一比了。”
“這孩子,就會耍嘴皮子。”阿嬸嗔怪著拍了劉樹一下,回頭看了看還沒有完全放鬆心情的丈夫,眼裏騰起一種叫做幸福的光澤。“若不是你阿叔在下麵推我,你阿嬸才爬不上去那麼高的樹呢!”
怪不得阿嬸在上,阿叔在下呢!劉樹算是明白了原本不算科學的位置關係。
“嘖嘖!阿叔果然夠男人那!”劉樹偷笑著調侃兩個長輩。“就是,阿叔你忘了吧!熊好像也會爬樹的。”
“就算會爬,那也有我擋在下麵。”劉青雲咧咧嘴,實話實說。
額,麻了!麻了!
劉樹感覺阿嬸那一刻,兩眼都變成心型了。
這世上,最能打動人心的,不是海誓山盟,而是土味兒情話啊!
不過,說不重要,重要的是做。
什麼赴湯蹈火、刀山火海的,和有一頭熊的時候能下意識的站在愛人之前相比,都弱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