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兒童猴因為驚恐,睜大著一雙圓溜溜水汪汪的大眼睛,竭力睜大的眼睛裏還彌漫著一層霧氣,看著圍在它身邊顯得身形龐大無匹的人類和野豬,纖細至可憐的猴爪死死的抓住身旁的堅硬灌木,小小的身軀顫抖著,咧著嘴,齜著一口細牙衝劉樹叫著,顯得無助又可憐。
顯然,這是一隻因為母猴慌亂逃竄而被掉落進灌木叢的小猴。
這特麼究竟是啥媽?後媽吧!劉樹心頭猶如一萬頭草泥馬轟然踏過,一片泥濘。
猴群算是給他丟了個難題。
索性不管吧!這麼小的猴子在這裏,別說遇到什麼野物,巨大的驚嚇又受凍挨餓之下,估計也撐不過一兩天。而它那個不負責任的猴媽指不定還不知道自己的娃掉哪兒去了呢!
管吧!他也沒養猴的經驗,尤其是這種一看就還在吃奶的小猴,他喂它吃什麼?是不是還要去搞點兒奶粉?要不要尿不濕?一想到這個,劉樹的腦殼比先前更疼了。
“樹哥,怎麼辦?要不我們當沒看到?”大憨也在撓頭。“可是。。。。。。”
不用他說的太明,劉樹也知道,大憨真實的意圖是什麼。
想得再多也沒個球用,大不了請教一下嬸嬸她們,她們帶孩子有經驗,想來小猴肯定要比小娃娃還是要好養一些。
至少,不給買玩具,猴不會滿地打滾哭鬧的吧!
等猴群們找來的時候,再把小猴還給它們好了。
“別怕,小家夥,我們不會傷害你的。”打定主意的劉樹朝驚恐中的小猴緩緩伸出手。
或許是感覺到劉樹釋放出的善意,也或許是有‘大羅盤’的作用,小猴不再齜牙大叫,在劉樹的手輕輕摸上它不過人拳頭大的小腦袋後,它竟然還拿著頭主動而輕輕的向劉樹的手心靠。
失去母親溫暖懷抱的小猴顯然是極需要這種被撫摸而獲得的安全感的。
一直拽著灌木枝的兩支纖細猴爪牢牢握住了劉樹的手指,顯然,劉樹已經初步獲得了它的信任。
直到劉樹試圖將它從灌木叢中抱出來,小猴一聲慘哼,劉樹才發現,它的一條後腿不敢發力,顯然,那是從樹上掉下來的時候給摔的,就是不知道摔折了沒有。
不過這也沒什麼,家裏的古早神醫幹嘛用的?這會兒他老人家的醫術可以大顯神通了。
什麼?不是獸醫?現在獸醫都敢給人看病了好不好?不敢轉專業的醫生都是專業技能不咋樣的好醫生。
可能幼小的生物對成體生物來說不存在什麼威脅,五花肉和肘花對小猴子本就沒太濃的敵意,這會兒看趴在劉樹雙手中的小猴,眼神也變得溫柔起來。
尤其是肘花這隻母犬,劉樹能感覺到它眼裏對小猴的憐惜。搞不好以前‘五花肉’這廝就是這樣被它寵著的,以至於劉樹腦海裏經常會浮現出一隻小黑豬趴柯基犬肚皮上‘嘖嘖’吃那啥的畫麵,好特麼不忍直視的畫麵。
微微一笑,將小猴輕輕放到肘花麵前,“以後,它可就是你小弟了,幫我照看好它哦!”
肘花拿著舌頭溫柔的舔著小猴的腦袋,那口水嘩嘩的,小猴卻很享受。
對於它來說,可能滿身毛的狗比劉樹這種渾身光禿禿的人類更能讓它有記憶中的溫柔。
被肘花的口水幾乎洗了個澡之後,兩支猴爪就摟著肘花的脖子不鬆開了。
劉樹幹脆把這小家夥放到柯基犬的脖子上,就讓肘花背著,看小猴“吃一塹長一智”揪著狗毛的力度,向來它也不會再被丟下。
讓劉樹抱著它?那對於一個單身狗來說,怎麼抱猴都感覺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