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蹲旁邊不斷搖尾巴的舔狗和一頭哈喇子流老長的豬,大憨絕不能給這兩貨機會。
難得有這樣的新鮮食材,在城市裏久未親自動手的劉樹也沒理會三個各懷心思的家夥。
先把從小叔家拿來的本地米進行清洗,看看大憨和一狗一豬,劉樹襠下略微有些憂鬱的倒了足足五斤。
有這兩個大胃吃貨的存在,光是米,估計都能把普通人家給吃破產。
雖然家裏有電飯鍋,但劉樹一向認為,混合著木頭清香蒸出來的米飯才有米飯該有的靈魂。
不過,劉樹並沒有急著將米放進鐵鍋蒸煮,而是先做起了菜。
主菜。
不是魚也不是蝦,要拿來換錢的老鱉自然更不在中午的菜單之列。
是河蚌。
把黑乎乎的大河蚌剝殼取肉,去掉內髒清洗幹淨,再將大憨從家裏帶來被醃製至通紅的老臘肉切成片配在一起,加上冬筍幹蔥薑蒜一起爆炒出鍋,放進陶罐小火燜上半小時。。。。。。
廚房的地麵都被‘五花肉’滔滔不絕的口水給打濕了。
劉樹不忍直視的給這饞貨一腳,將至趕到門外。
五花肉豬臉上滿是委屈的趴在廚房門外,不時的探出豬頭觀察著廚房內的動靜,以免大憨趁它不注意先行偷吃。
或許,在豬的理解中,大憨和它的地位差不多-----咱哥倆都是老大的小弟。
單從這一點來說,倒也沒錯。
趁燜蚌肉的空擋,劉樹把米飯給蒸上。
水,用的就是山溪裏的水。
相當於國家一級水質的山泉水經過數十米的竹管輸送到水缸,再經過一段時間沉澱,沒有任何雜質。
而且,沒有城裏自來水那種經過漂白粉處理的氣味兒,絲毫沒有破壞大米天然的香氣,更是將山泉水特有的甘甜融入其中。
然後,劉樹就近取材,在雞窩裏找了幾顆雞蛋,就著菜園裏摘的青西紅柿炒了一大份青西紅柿炒蛋。
城裏賣的西紅柿基本都是熟西紅柿,隻有在農村,才會把還未完全成熟的青西紅柿拿來做菜,或許沒有熟西紅柿那般酸甜,但青西紅柿卻有著熟西紅柿沒有的特有鮮味兒。
特別注重提取食材本身鮮味兒的江南許多地方,本就對青西紅柿情有獨鍾。
或許唯一要注意的,就是青西紅柿中含有微量毒素,但醋能中和,稍微放一些醋或用滾油過一下就沒關係了。
做完這些,估摸著米飯也差不多了,劉樹開始做湯。
這顯然要更簡單,弄上十來條馬口,就丟上兩片薑和一根蔥,再配上幾片青龍尖裏采摘的野山菌,不放其他任何作料,完全憑借馬口自身的鮮味兒。
不出一個小時,劉大廚回鄉的第一頓飯就此完成。
兩個人就在小院裏的木桌旁坐下,一人倒上一碗太爺留下的自釀黃酒,開吃。
‘五花肉’和‘肘花’兩個家夥各自的食盆也都堆上它們各自喜愛的食物。
肘花的主菜是臘肉,五花肉則簡單實在一些,就是蚌肉湯浸泡的大米飯。
甩開腮幫子猛吃的豬,讓人看著都覺得胃口大開。
反正大憨絕不會承認仿佛看見一頭肥碩的年豬在向他招手的樣子。
他怕某‘年豬’現在都會對他下毒手。
。。。。。。。
ps:經過昨日去千島湖和鎮民交流,確認當地也有喊阿叔的習慣,決定將小伯伯的稱呼改回來,前麵已經發布的,等風月回家後會一一修改。風月這幾天都在江南,陪生平最重要的朋友(你懂的)的同時也算是一種采風,所以更新的會稍微慢一些,希望書友們諒解一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