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大憨憨是憨,也有一顆不把錢當錢的赤子之心,但這位聽指揮幹活也麻利。
非典型江南大漢靠著一把柴刀,在老屋幾十米外的竹林裏,一口氣砍了數十根碗口粗的竹子,自己一人就扛了超過十根最少一百多斤的竹子回來,用一身強壯的肌肉徹底湮滅了劉董事長砍了他當雞飼料的心思。
大憨自己一個忙活著在老屋東麵空地上紮起籬笆蓋雞棚鴨棚,搬竹子的粗活兒自然隻能交給劉董事長。
而某董事長,動腦行,力氣活卻不是長項。於是很自然地,把活兒交給了手下頭號打手-----五花肉。
本來做為‘國家二級廢物’,小豬佩奇是絕不屑於參與這種靠出力來討好的純體力勞動的。
人家是靠賣萌為生的好嘛!說好的網紅豬呢?不都說想要紅,先扭臀?讓豬暴著一身腱子肉是幾個意思?
可劉樹自言自語著‘年豬一般都是因為豬太肥了’的定論,讓某廢物的小眼溜溜轉了幾圈之後,毅然走向了竹林。
小豬佩奇想的很明白,想扭臀,得先有臀在才成,而不能被掛在屋簷下。
有頭想明白的野豬的幫忙,劉樹倒是沒費多少勁就把剩餘的三十多根竹子給拖回來了。
又加上後來從鎮上回來的劉青雲幫忙,三人一直忙乎到明月初升,總算是把用竹籬笆和雞棚給搭好了。
農村的雞雖然都是散養,但都有歸窩的習慣,把從家裏提過來的穀子撒在小院子裏,學著嬸嬸喚雞喂食的聲音,沒用多久,白天鑽到林間自己覓食的雞被熟悉的聲音和美食誘惑回來,吃完食就老老實實的呆在雞棚裏。
而下午和‘肘花’打過一架沒分出決定性勝負的三隻大白鵝,則帶著七八隻麻鴨早就吃飽喝足呆在自己專屬的鴨棚裏了。
一百多隻雞鴨外加三隻大白鵝,既給有些冷清的老屋增加了不少生氣,也算是劉樹回鄉第二天的收獲,讓劉樹多少還是有些成就感的。
除了太花錢了一點。
“行,這還有幾分準備長期呆村裏的樣子。”劉青雲拍拍劉樹的肩膀,臉上露出笑容。
“就是,你真不打算住家裏,要住老屋這邊來?”劉青雲掃一眼陳舊的老屋,終究有些不忍心。“你嬸嬸可是讓我一定把你勸回家的。”
“小伯伯,這你就不懂了吧!別看房子舊,但這土屋可冬暖夏涼連空調都不用,城裏人一到假日就往鄉下跑,他們幹什麼?不就是去看看青山綠水然後再住一晚民宿嘛!”劉樹早已準備好說辭。
“什麼是民宿?就是農民的房子,我跟你說,就這三間屋子,如果添置點家具把床上用品弄幹淨,想住一晚若沒個四五百你也就看看。
再說了,我又不是不回去,沒飯吃了,洗衣什麼的我不是還得去勞煩嬸嬸嘛!”
“行,反正你也長大了,遲早也得分開過,那就依你。”劉青雲點點頭,算是對劉樹解釋的認可。“走,喊上大憨一起回家吃飯。”
“好嘞!我可早就餓了。”一邊的大憨倒是不客氣。
本來劉樹還準備把‘五花肉’和‘肘花’留下看家,要是被黃皮子摸過來偷隻雞,他會心疼壞的。
畢竟,經過小算盤一撥拉,這些江南名雞平均價格可都在120元以上,都特麼可以加個鍾了的價錢。若按大憨還沒有上繳的那一百大洋的股份來算,基本都算是和大憨平級的大股東。
大憨卻是趁機拍眼巴巴趴在一邊‘五花肉’的馬屁,“樹哥,不用,你以為我大姐送給你的鵝是吃白飯的嘛!別說是黃皮子,就是來頭豬獾子,三隻鵝也夠了。”
‘五花肉’的小尾巴頓時很歡實的搖起來,那意思分明是:大個頭說的對啊!
‘肘花’卻是不爽的嗚嗚了兩聲,但也沒有發表什麼反對意見。
估計不光是它想跟著去吃香的喝辣的,更主要的是,下午那會兒它貌似真沒占到什麼便宜,背上的毛都快被三隻憤怒的大白鵝整禿嚕了。
雖然那是有它嘴下留情的因素,如果真下口,估計今天絕對可以有鐵鍋燉大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