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而,在劉樹頗有些忐忑中,柯基犬肥碩的圓臀坐在地上,抬起頭看向劉樹,目光變得柔和,尾巴也開始搖了起來。
劉樹的一顆心徹底放下。
家犬表達自己親近心態的方式之一就是搖尾巴,雖然小短腿柯基犬的尾巴搖的很矜持,但那也是一種接受不是?至少不會開口咬人了。
“汪汪!”小短腿柯基犬擺過頭拒絕了劉樹禮貌性的摸頭殺,邁著有些可笑的步伐昂首走向黃土屋,在經過“國家二級保護廢物”身邊的時候,衝還眯著眼的肥貨吼了一嗓子。
半大野豬不情不願的爬起身,蜷縮在肥臀後麵的小尾巴象征性的衝著劉樹搖了搖,又咧了咧嘴,露出一口白生生的豬牙。
我擦,它不會是在衝哥笑吧!看著這頭萌係野豬用狗的方式給自己打招呼,劉樹有種抓狂的感覺。
而更讓劉樹感覺有些痛苦的是,如果說後來的柯基犬是用嗅覺來確認自己是誰的話,那豬也一定是這樣。
前兩個月劉樹還給太爺快遞過衣物和吃的,從那上麵獲得劉樹的氣味,並不難。
可是,豬天生的長鼻子導致它們的嗅覺細胞是狗的一倍還多。。。。。。
那也就意味著,這頭豬早就嗅出了他身上的味道。
那是不是也就意味著,他早就被認出來了,而豬,就是嚇嚇他的?
劉樹看著萌係豬小眼睛裏閃爍的精光以及咧開的豬嘴,終於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他被耍了,被一頭半大的豬給耍了。
不是說好共和國成立後動物不能成精的嘛!
怪不得大憨聽堂伯說老屋子裏有太爺給他留下的東西,舉止會那般古怪,搞不好,那貨是故意不提醒,打著讓劉樹也吃上一虧的暗搓搓心理。
畢竟,好兄弟,啥都一起扛不是?
就像小時候兩個人渾身都被毛辣子蟄滿紅通通的大包,被氣不打一處來的劉樹二嬸將兩人赤果果的扒光,渾身裹上臭泥巴在陽光下暴曬就跟傳說中的叫花雞一樣。
要不然怎麼是一起光腚長大的呢!劉樹算是猜的準準的,仗著塊頭大武力值高,在半大野豬小子還是幼苗的時候,大憨沒少撥弄這家夥,可隨著半大野豬小子逐漸長大,嚼玉米棒子都如砍瓜切菜的時候,黃土屋就成了大憨的禁地。
尤其是,這貨特別記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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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間黃土屋是非典型江南式建築,由堂屋和東西廂房組成,不足六平米的廚房在堂屋外麵很容易就被忽略,屋前是不大的小院,鋪就著六十年前從山上采回的青石。
青石表麵被磨至圓潤的光澤展示著歲月的痕跡,也昭示這裏曾經生機盎然。
但現在,卻是落下了薄薄的一層灰,一些樹葉散落各處,有著幾分寂寥清冷。
劉樹的心情變得有些低落。
這裏的主人在這裏生活了六十五年的漫長時光,終究是不在了。而他做為主人的唯一繼承人,卻沒能出現在他的葬禮上,這是一個無法彌補的遺憾。
哪怕,那是因為這裏主人的特意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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