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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力鬆安峻並不是一個蠢人,他隻是和其他世家豪門一樣,有著天生的傲慢和自負。
他錯誤地認為:他在他的世界裏所操縱的權力,比更木劍八那個雜種的權力還要大得多了。
其實他隻要認真一想就會明白,實際並非如此。
這個信息他現在才領會出來,盡管他的錢很多;
盡管他和佐藤榮作在校友會有著親密的讚助關係;
盡管他一再聲稱,家族的威望和權勢。
但是,那個更木家的野種,還是會想辦法要他的命,真實的會要他的命!
原因就是一檔綜藝節目。
這種因果關係實在難以相信。
東京這樣的法治社會,人們沒有任何權利那樣蠻幹。
如果人們都那樣蠻幹,世界也就不成其為世界了。
這是瘋狂的規則,不可理喻的邏輯,那個更木家的野種就是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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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力鬆安峻讓醫生給了他一付非常溫和的鎮定藥劑。
藥劑幫助他鎮靜下來了,也能進行清醒思考了。
真正使他震驚的,就是更木劍八這個人如此隨隨便便地就下令毀掉價值2億日元的舉世聞名的好馬。
2億日元啊!
而且,這隻不過是剛剛開頭而已。
正力鬆安峻一陣發抖。
他想到他已經建立起來的這套生活。
他很有錢,隻需把指頭一彎,並答應簽訂一個扮演合同,就可以把東京最漂亮的女人弄到手。
他受過天皇的接見。
他所過的生活是錢和權所可能提供的最美好的生活。
因一時任性而把這一切都豁出去,這真是發瘋。
也許他能夠順藤摸瓜,最後查出更木劍八。
但是,殺一匹賽馬,法律能判什麼刑?
他放聲狂笑起來。
女秘書、保姆、家庭醫生和保鏢們神情緊張地望著正力鬆安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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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力鬆安峻的心頭,湧上另一個想法。
也許他們不打算殺他,是因為手裏還有更狡猾、更可怕的手段。
在衡量了利弊得失以後,尚有理智的正力鬆安峻最終斷定,自己的身家性命和富裕生活比慪氣更重要。
“把那個叫做什麼奧的,留下的名片拿過來。”正力鬆安峻對著保鏢說道。
保鏢取過來一張帶著蜘蛛紋路圖案,陶瓷質地的名片。
正力鬆安峻撥通了上麵的號碼。
“你這個狗雜種,”正力鬆安峻扯著嗓子喊道,他的聲音由於仇恨和激動而走了樣。
“我要你們一個個進監獄蹲一百年。我拿全部家產跟你們拚了。我才不會在乎什麼狗屁版權,我要加速這個節目的製作速度。聽見了嗎,雜種?”
奧茲友好地說:“我是衝繩和美國的血統。”
對方沉默良久,“哢嗒”一聲掛斷電話。
新選組一番隊隊長,奧茲露出滲人的純樸微笑。
正力鬆安峻一個字也沒敢威脅更木劍八本人。
正力鬆安峻這些看似威脅的狠話純粹是慪氣,因為他根本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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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脅,或者用一個更文雅的詞——威懾,這是一種做事的手段,隻可惜能用好的人太少。
在東京,守法不難,不守法也不難,難得是在黑白之間掌握火候。
一味守法,免不了讓人在法律的框架內把你擺弄的欲仙欲死;
一味不守法,就更不得了,與社會為敵,早晚橫屍街頭;
更木劍八,遊身於二者之間,樹立灰色規則,編織出一個帝國,而他就是這個帝國的幕府將軍...
暗黒世界の幕府將軍,更木劍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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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NTV製片人阿久悠帶隊,親自來東京電視台談判合作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