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塵輕笑一聲：“還能這樣？”
“當然。”巴古道：“而且他們這樣也安全，不需要到城外拚死拚活。雖然整天在這裏喊叫辛苦了一些，也沒有自由。但一些急需用錢，又賣不掉貨物的獵殺小隊還是願意將貨物賣給他們。”
“這些人雖然出價比正規商家低，但還是很本分的，低也不會低到哪裏去。他們隻賺取一丁點薄利，大家都知道價格，他們想低收也做不到。”
王塵不由得再次看了看街道兩旁的小販，發現多數都是老年人。
他有些好奇，這種看似辛苦，但不需要冒生命危險，又不算太過勞累的工作。如果放到地球那樣的環境之下，應該是有很多人來競爭才對。但在這裏小販之間井然有序，而且竟然沒有發現一個年輕人的存在。
這就不由得不讓人驚奇。
難道這個世道的人情操這麼高尚，還懂得尊老愛幼不成？王塵不信，這裏麵一定有什麼文章。
王塵道：“怎麼在這裏的小販都是老人？”
巴古眨了眨眼睛，反問：“你們那裏不是這樣嗎？”
他這話問的沒頭沒尾，但翻譯過來也好理解。意思是說王塵之前待的城市裏，怎麼不跟他們這裏一樣。王塵一陣語塞，心想哥們我之前待的是死亡都市，跟你們這兒完全不是一個層麵啊。
但這話可不能說。
王塵隻好道：“不太清楚，大概吧。怎麼了？”
巴古翻了翻白眼，牛氣衝衝的道：“那你們城市肯定沒我們這兒團結。告訴你吧，這些老人可不是普通人。”
“他們年輕的時候全部都是獵殺隊的勇士，一生的時間都在荒野打生打死，現在年老體衰了，去城外是不可能了，而且年輕的時候和黑暗生物拚殺，留下了一身的暗傷，動不動渾身就疼的厲害，自然也不能幹粗活。”
“所以城主為了給這些對城市有功績老人謀份生計，特意將這一塊地盤劃分出來給他們做買賣的。要換成別人敢來搶這底盤？除非他想被抓進奴隸隊去做苦力。沒人敢來沾染這塊底盤的，而且城市居民們也不會來搶占，凡是在斯巴坦城的人民都很尊敬這些老人。”
巴古說到這裏的時候肅嚴起敬，對於這些一生都在與黑暗生物拚殺的老人顯然也很是尊敬。尤其是他自己加入獵殺小隊之後，在城外活動久了，自然更加明白黑暗生物的可怕。
能一輩子戰鬥在最前線保衛人民的，除了城衛軍，就屬於他們這些獵殺小隊成員了。
王塵不是這個世界的原住民，沒有經曆過那些慘烈的事件，他很難體會到巴古的這種感情。不過這不妨礙他去理解這種事情。對於這些老人，他心中也生出一絲憐憫。
或許他們隻是任務世界的NPC，但王塵所見所聞，包括和巴古的交流都讓他無法將這些活生生的人和冰冷的數據聯係起來。
王塵心念動了動，發現自己儲物空間中已經有了不少黑暗生物的肢體，加上獵殺的大量黑鴉獸，除了一部分分給獵殺小隊外，剩下的這些也能賣出不少錢了。
手一翻，已經有一塊黑色的晶體落在手中。
這種黑色晶體是取自黑鴉獸體內，據說能賣到不少錢。
“你幹什麼？”巴古看到這一幕有些好奇，同時對於王塵召喚師的身份更加好奇。他剛剛可是看到王塵手裏沒任何東西的，手就這麼一翻，就多出一塊黑鴉獸晶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