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兮,你覺得那塊原石裏的翡翠含量如何?”卡迪拉是一直都跟在子兮身旁的,雖然因為午餐上的話題,而顯得有些陰沉,但此時還是忍不住的問了出來,他剛才也有認真的看過那塊原石呢,但以他多年的經驗,也隻不過是能確定裏麵是一定會含有翡翠的,但到底這翡翠的價值會如何,可就不敢說了。
“不少。”但卻也不多,隻不過下一句,子兮沒有說,而且就算是不少又如何呢,品種不好的話,就是再多也是垃圾,不值錢的。
卡迪拉眼睛一亮,但隨即又露出了一抹懷疑的神色,認真的觀察著子兮的神色,有些不確定的再次問道:“那你覺得這塊原石解出來之後又會價值多少呢?”卡迪拉想到在自己的翡翠礦上,子兮那神奇無比的估價,不由的十分感歎。
子兮停下了腳步,看了卡迪拉一眼,卻是什麼都沒有說,但卻是搖了搖頭,然後才繼續挑選了起來。
卡迪拉思考了三秒鍾,在考慮著子兮的意思,而後又看了一眼那塊翡翠原石的方向,猛地一拍腦門,露出了一副豁然開朗的神色,頗為興奮的說道:“嗬嗬,子兮,你也學壞了呢。”
卡迪拉不笨,早在第一天就能看透子兮那個小手段的人,又會笨到哪裏去呢,將事情的前因後果一聯係,也立刻就明白了過來。
“不是學壞,而是與時俱進了,特殊的時候總是需要特殊的方法,更何況,我本來也就不是什麼好人。”而且,子兮沒有說出口的是,她也不覺得自己這是在做什麼壞事呢,人心不足蛇吞象,總有些人想在占小便宜的時候吃了大虧,如果一個人真的足夠的精明,也就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嗬嗬,也是,好人和壞人其實也沒有什麼明顯的界限,在現在的社會中,也根本找不到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好人了,而且,就算是再壞的人估計也會有好的一麵吧。”對於子兮的話,卡迪拉也頗為感慨,也不不知道是現在的社會變了,還是人心變了,總之有太多的東西,已經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界定的了,所謂的愛憎分明嫉惡如仇,不過就是一句空談。
子兮不再說話,對於她來說,也根本無所謂好人或者是壞人,對她好的人便是好人,對她壞的人便是敵人,僅此而已。
晚上的時候,眾人回到了酒店,第二天繼續前一天的行程,不過子兮這次的收獲不小,竟然真的讓她發現了一塊十分不錯的翡翠原石,當然準確的應該說是讓綠竹發現了一塊,那是位於大廳的一個角落裏,二十餘塊原石放在了那裏,卻隻有一兩個人在那裏觀看,這些原石的賣相可以說是整個大廳中最不好的一批了,而且這些原石體積龐大,就算是沒有兩噸,也有一噸左右的重量,所以即使賣相不好,價錢也都是頗高的,賭石賭石,隻要是翡翠原石,便都具有賭性,而這種體積龐大的原石,其實也是許多人的最愛。
當子兮走到這裏的時候,綠竹就已經有了反應,子兮心下一喜,又靠近了一些,然後綠竹的反應便更加的強烈了,那種感覺甚至不弱於在發現那塊稀世紅翡的時候,這讓子兮的心情也就更加的好了,而後又確定了一下到底是那塊翡翠原石,便狀似十分隨意的離開了這裏。
聰明如子兮,也隻是在這裏停留了不到一分鍾,便轉身離開了,直到走到了下一個原石區,才拿出本子記下了剛才那塊原石的編號,她覺得這塊原石十分有可能是她這次賭石大會最大的收獲之一。
第三天上午,子兮已經看過了所有原石,所以隻是在一旁休息,而她這輕鬆愜意的樣子,倒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龍軍長,你這自信滿滿的樣子,還真是讓我這個老頭子覺得有些擔憂啊。”齊君然開著玩笑走了過來,這場比試的輸贏其實他已經看開了,贏了自然是最好,但即使輸了也不丟人,而且他也聽說了子兮和關潤飛的比試,與自己的比試比較起來,他倒是對這兩人的比試更加感興趣一點,新老翡翠王對決,最後的贏家會是誰呢?
“齊老也很坦然,想必是已經有了目標了吧。”子兮看了看齊君然,語氣頗為平和,可能是因為昨天找到了目標,所以她現在的心情也是格外的好。
“目標是有一些,不過,唉,嗬嗬嗬,不說了不說了,我老頭子過來可不是說這個的,我是想問問龍軍長,不知道有沒有給自己下注啊,你和我還有和關潤飛這個翡翠王的兩場比試,可是都被人拿去當作場外賭注了呢,我可是直到許多人都下注了。”齊君然在翡翠界多年,消息自然是十分靈通的,而且這種賭博的形式,他也是見過許多次了,倒是子兮有些好奇的問道:“什麼賭注?”
“就是賭你贏還是我們贏啊,總是是分兩場押注的,第一場是你和關潤飛的,你的賠率是一比二,關潤飛的賠率是一比一點五,嗬嗬,雖然龍軍長很厲害,但賠率上可就弱了半分啊,至於你和我這個老頭子的比試,倒是一樣的,都是一比一的賠率,嗬嗬,難道龍軍長不知道嗎?”關於這賠率的問題,齊君然倒是也不生氣,畢竟子兮在雕刻界是有作品出現的,而且每一個作品都可以算得上是難得一見的珍品,即使與他這個老頭子齊名,也沒有什麼不對。
“誰是莊家?”子兮倒是第一次聽到這種事,眼神不由的有些疑惑的看向卡迪拉,在子兮想來,這種事情作為地頭蛇的卡迪拉應該是不會不知道的呢,怎麼就沒有與她說呢,難道?
“咳咳咳,齊老,你這還真是來拆我的台啊,您老又不是不知道,這地下賭場最大的莊家就是我,嗬嗬,子兮,你也別介意啊,我這不是為了賺點外快嘛,嗬嗬。”卡迪拉一邊尷尬的咳嗽著,一邊故作無辜的笑著,這種事情他不僅知道,更是主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