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歡顏很欣慰,不枉她打賞了近百萬金幣,這不是連萬人追捧的曲老板都來追捧她了嗎。
“是不虧,早點回去休息吧。”
席歡顏擺了擺纏著繃帶的手,回到臨時宿舍,坐在榻邊發起了呆,她確實不大開心,不過不是因為剛起了名的新兵器被小獅王損毀,而是在跟小獅王這樣的強手打完後,她忽然發現,自己不過如此。
有研創能力如何,神念超乎常人如何,會地符如何,力大無比又如何,無法使用源力,她等同於半封印狀態,而源力,才是她最應修習的。
隻是她計劃構建的靈魂圖譜需要神念、地符、天咒輔助,急不得。
械符法以槍棍招術為主,佐以地符,很鍛煉神念,等神念達到一定強度,她就可以構出一個基礎版的圖譜,往後再一步步將其完善。
她暫時不會放棄槍棍,但是對兵器等外力的熱衷消了一半,小獅王那種來自靈魂本源的強大似乎更讓人向往。
一夜過去,書院和公會的針鋒相對被廣為議論,小獅王的失敗更在其上澆了熱油,人們對書院的信任稍稍恢複。
席歡顏意外發現打敗小獅王,瀘佐城揚名之行,算是完成了一半,便心安理得地偷起了懶,將另一半交給其他同窗,自己待在書院裏看看藏書,曬曬太陽。
“東君看書呢?”
突然其來的蒼老聲音將她從書中世界拉了回來,她側首望去,一滿臉笑容的老頭正背著手注視自己。
“院長有事?”
瀘飛樂嗬嗬地走近來,在她身旁坐下,“暮州書院最好的傳承,是曾經的暮州書院學子,記載源術武技的書被燒了、被賣了、遺失了,都沒關係,人在,傳承就在,我院什麼秘籍都沒有,但教習們願意將自己所學教給學生,那這書院就辦得下去,可惜啊......”
席歡顏聽出他話裏有話,順著問,“院長可惜什麼?”
“掌握高階源術武技的那批人,是在曾經的戰爭中死得最慘的。”院長揉了兩把膝蓋,“我瞧出東君是在揚威,然而暮州事,最好還是讓暮州人解決,您別怪我話不中聽,您即使一座座城交流過去,不如曾經的暮州名士站出來說一句話。”
“哦?”席歡顏道,“暮州強者,活著的,不是在牢裏,就是編入了軍隊,院長還認識其他人?”
“有一個。”瀘飛向席歡顏這邊傾身,篤定說出一個人名,“暮行舟。”
單一個“暮”姓,就知此人曾是暮州舉足輕重的人物。
可在有關暮州的資料裏,沒有此名。
瀘飛見她一下好像失去了興趣,略感著急,“東君知道此人?”
“不知道。”
席歡顏故意歎了一聲,“我不知道的人,說明沒有價值,您老還有半刻的時間說服我,不然我要繼續看書了。”
瀘飛瞪眼,好氣人的後生,但是不能罵,不能罵,不能罵,得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