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東君說了,她喜歡曲老板,是喜歡曲老板道盡了天火道榮辱的劇本小說,這些寫戰爭、寫榮耀的小說,就該唱出來,演出來,每一個天火道之人,都不該忘記故園被奪的恥辱!”
“真的?我就說呢,東君怎麼會亂花錢,東君可是顧門之後,身上的國仇家恨,比我們任何人都重!”
“我親眼見,親耳聽的,還能有假?曲老板也說了,以後沐休之日,他親自在戲樓演東君喜歡的那些劇目。”
“我得攢錢去捧場,說不定還能見到東君!”
“東君小小一隻,特別可愛,以前遭了禍,傷了身體,休養之後會恢複的,她要是真弱,十四五歲就能收服執戈白鵝?就能考到中等文化第三?”
“中等文化第三,這是天才啊,不得了!”
“怪不得這麼小便被公爵封為東君了,明顯是有過人之處的!”
......
夜深,寄書砸吧著嘴,意猶未盡地走出了茶樓,沒想到八卦這麼快樂。
下午回到長寧殿的席歡顏已經睡過一場了,天黑,起來用了飯,去牽了寄養在金湯那兒的白鵝,順手從小藥爐上拎了一壺補氣血的湯,出門散步。
等溜達到燈火通明的光大殿,她問身後的泰伯,“母親還在處理公務嗎?”
金麟宮三殿,永安、長寧,是星燼和她的起居之地,光大殿則是星燼會見臣將、處理公事的地方。
泰伯往光大殿望了一眼,“現在殿中應無外人,東君可以過去看看。”
“我不去,那是公事之地。”席歡顏將湯罐給他,“你幫我交給殿外近衛,我還得散步。”
泰伯依言將湯罐帶給了守殿近衛,隻是到這近前,才發覺旁邊的窗戶上還透著好幾個人影,隻不過門上、窗上、牆上都有禁術,聽不見裏麵的聲音。
這麼晚了,還在討論事情?
泰伯看向拎著湯罐無動於衷的近衛,“現在送進去吧。”
“可.....”
“東君帶來的。”
近衛瞧著泰伯無情離去的背影,糾結之下,僵著手腳叩響了殿門,希望公爵不發火才好。
離殿門近的官員打開了門,近衛抬頭碰到公爵淩厲的視線,連門檻都不敢跨進去。
“何事?”
“東君散步路過,留了一罐補湯給您。”
“拿進來。”
近衛疾步呈上了湯罐,退出大殿,關上門,一氣嗬成,不敢慢半分,公爵可是最忌諱處理公務時被打擾。
殿中也格外安靜,像是沒人喘氣似的。
“天火道是個絕境,極宴海憑什麼抵抗西域聯合軍,有何資本讓萬眾來投!”星燼打開罐蓋,熱氣蒸蒸而起,“我再說最後一遍,極宴海需要更多的人,同州需要更多的人,新政必須貫徹到底,民眾的生活好了,府庫才能充盈,極宴海才能立起來,我才能招更多的兵馬,誰有意見,誰就給我去前線充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