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沒什麼可聊,陸晚歌把這些天的心情也都吐露了,現在隻有跟淺淺聊這些,沒別人會傾聽了。
蘇安淺聽完皺起眉,看了一眼燕西爵,“也不是我對明承衍有意見,不過有時候男人確實比女人需要成長,尤其成家之後,我這麼一聽,都想鼓勵你狠狠治明承衍一下了!”
雖然蘇安淺和燕西爵以前也經曆過起起伏伏,也吵過鬧過,但燕西爵絕對有他哄人的方式。
燕西爵也不會跟她搞冷暴力,他隻會脾氣上來直接把她扔床上收拾服氣,然後很多事也就解*開了。
陸晚歌忽然看了燕西爵,“明承衍在外邊養了那麼久的女人,你是他朋友,你一點不知道?”
燕西爵一挑眉,“這就冤枉人了!”
“我和明少生意往來不少,但為人處世可是互不幹涉,何況,他被領養前認識的小女孩,我怎麼會認識?”
陸晚歌蹙眉,“你不是做慈善的麼?淺淺很小的時候不就被你盯上了麼?怎麼就不知道明承衍的秘密了。”
這話說得可謂是毫無邏輯。
可蘇安淺一挑眉,看了燕西爵,說了句:“就是。”
老婆發話,燕西爵到嘴邊的字句隻好咽了回去,硬著頭皮點了一下頭,附和:“是,陸小姐著實是對明少太好,致使他不懂疼女人、嗬護女人,還不懂寵女人,你還是冷他一段時間好了。”
陸晚歌聽完怔了怔,“都說勸和不勸離,你們夫妻倆怎麼回事?”
燕西爵義正言辭,“我聽安安的。”
陸晚歌:“……”
蘇安淺好笑。
要說冷暴力,陸晚歌絕對比不過明承衍的,他生來就跟一座冰山似的,但若說冷淡,她可以做得很順手,就怕他沒覺悟。
晚餐用得很愉快,四個人花了一大筆,唯一的男士結賬,然後又把她們母女送回家,這才離開。
說實話,陸晚歌真的很羨慕燕西爵夫妻倆,反觀自己,很迷茫。
把女兒哄睡之後也沒見明承衍回來。
她微蹙眉,坐在客廳,燈光昏暗,電話響起來的時候她習慣快速拿到手裏。
但看到是於苗來電,一下子就冷了臉。
還是接了。
“陸小姐。”於苗略微蹙眉,聲音不大愉快。
她淡然坐著,“我好像說過不太喜歡你找我?”
於苗接著道,“我知道……但是我真的請你,能不能別為難承衍,他不會跟你離婚,你這樣折磨他有什麼好呢?他最近身體不舒服,還總是大晚上喝得爛醉,你知道麼?”
陸晚歌自嘲笑了笑,“我還真不知道,你比我清楚啊,他喝醉了找你?”
這麼說,於苗在北城了?
她一下子想到了不回來住的明承衍,他去哪住的?公司?
“你不用對我有敵意陸小姐。”於苗道:“他今晚也喝多了,你把他接回去吧。”
陸晚歌笑著,接回去?
她連明承衍在哪都不知道。
所以掛了電話,她幹脆上樓睡下,他不找她,自己又何必湊上去,以往就是她太主動,造就了明承衍對她的存在理所應當。
可是她肚子裏憋著一股子火,憑什麼他的事於苗都清楚?
他到底住哪兒?
這樣的惱火下,第二天陸晚歌就火速租了個公寓,把女兒送到老宅,自己就搬過去了,理由很好:離她上課的學校近,方便。
多天不聯係的明承衍在一個晚上給她打的電話,聲音很低,有些模糊,聽得出來,是醉了。
“你在哪?”他問。
她正窩在公寓沙發上,微蹙眉,“跟你有關係麼?”
那邊沉默,又能聽到他沉著的呼吸,好像身體不太舒服。
陸晚歌皺眉,忍住了想問的話,“沒事就掛了。”
電話被掛斷,明承衍一手扶著沙發,看著空蕩蕩的客廳,即便醉了,心裏也極度不適滋味,他不習慣這樣的冷清。
更不習慣她的冷淡,但他做不來好言哄人,最近也沒那個時間。
如果是以往,她多晚都會等著,他喝醉,她比誰都緊張,仔仔細細的照顧著,現在呢?
明承衍埋首坐進了沙發,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變的,好像時間也不久,但變得太快。
又或者,是他自己從來沒變過,才讓兩人成了今天這樣?都說男人成家生子後需要成長,可他並沒有成長,隻忙碌於眼前的工作。
快十二點的時候。
陸晚歌又一次接到電話,不是明承衍的,也不是於苗的,是他公司的助理。
說明承衍剛從醫院出來,晚上可能需要人照顧,不知道她在不在家?
陸晚歌握著手機,半晌才淡淡的一句:“他在哪?”
明承衍已經被送回家了,但是助理沒走,不太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