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韻在車裏坐了一會兒,也不知道在等什麼,目光似有若無的看了酒吧門口。
大概過了五分鍾,她才終於啟動殷勤。
西爵說得對,兩年對一個女人來說挺長了,尤其她這樣的大齡剩女。
所以她在期待什麼?期待他追出來做些什麼,不被即將來臨的兩年隔開彼此麼?
她自顧的笑了笑。
十分鍾之後,薛南昱的確猛喝了兩杯酒追出來了,喝得太猛,臉還是紅的,一顆心猛然跳著。
但是酒吧並沒了她的影子。
他閉了閉眼,罵了句髒話,然後在酒吧門口晾冷風。
迪韻開著車先去了醫院,一直到快十點才往家裏走,到了家門口才忽然皺眉。
身上、車裏找了一圈,始終沒找到鑰匙,無奈的歎了口氣。
糾結了很久才給薛南昱打了電話過去,因為他之前厚臉皮的要走了一把她家的鑰匙,隻能叫他來救急。
但這樣似乎顯得很刻意、別有用心、欲擒故縱。
然而電話裏已經傳來接通的聲音,她沒法掛斷。
“喂?”她聽得到很吵的背景聲,估計他們還在玩,隻好抿了抿唇:“能不能麻煩你……”
她的話還沒說完,那邊響起了女人的聲音:“不好意思,薛少現在沒空哦!他現在要把衣服穿回去都困難。”
背後有人的笑聲,估計不止一個人在玩。
迪韻皺了皺眉,知道薛南昱愛玩,她甚至不自己的想到了‘N匹’之類的事,眉頭緊了緊,淡淡的一句:“沒事。”
但還是沒忍住,問了句:“你們還在酒吧?”
女子笑得很嬌媚,“不是啊,換房間了,酒吧不適合玩遊戲。”
什麼遊戲還適合在房間玩?迪韻終究是沒問,掛了電話。
沒辦法了,她隻能去酒店湊合一晚。
遊戲的房間裏,薛南昱今晚心不在焉,手氣更是出奇的差,一直在輸,輸得衣服都穿不住了。
“饒了我吧!”薛南昱皺著眉,一臉苦相,雙手合十。
周圍一圈朋友可不好糊弄,沒一個好商量的。
直到他輸得隻剩底褲了,總算放過他,“換喝酒吧!”
“哈哈……”
薛南昱一臉感恩戴德,隨手抓過襯衫遮擋有型的身材,不過下一秒就擰了眉,“誰這麼缺德拿我衣服擦嘴了?”
蹭得紅一道黑一道的,不是口紅就是眼影,太狠了,還兩年不準他洗,標準的狐朋狗友!
等他們玩得差不多都十一點了。
薛南昱離開時才看了一眼手機,直覺的點了最近通話,果然,最後一通是她的,心頭一緊,立刻撥了回去,努力讓醉意不那麼明顯。
迪韻睡不著,看到來電又半天沒接。
她的聲音傳來時,薛南昱坐在車裏,甚至又莫名的激動,畢竟她幾乎不主動找他。
“你打過電話,怎麼了嗎?”他的聲音雖然有些醉意,不過還算正常。
迪韻想了想,淡淡的一句:“忘了帶鑰匙,現在沒事了,你們玩。”
鑰匙?
薛南昱一時沒反應過來,然後看了自己隨身帶的鑰匙,皺起眉,心跳忽然加快。
很多情的把這個想成是她主動了。
一手握了握,沉著聲音:“那你現在在哪?”
迪韻聲音淡淡:“酒店。”
而她話剛說完,薛南昱很明顯就聽到了她旁邊有男人說話的聲音,頓時擰了眉,“你跟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