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的被他再抵進一分,忽然將她綿軟的長腿托起時,蘇安淺猛然停滯了呼吸,緊張全部壓抑在胸口,連睫毛都驚恐的顫顫巍巍。
他要幹什麼?
這可是辦公室,多少人還等著一會兒會議繼續,萬一有人闖進來……
“唔!”她模糊的抗拒著,但是在他眼裏,根本於事無補。
好在燕西爵冷然盯著她驚恐的眼神後,凶狠的攫取緩了下來,低眉睨著她小片刻。
然後,轉身去把地上的鋼筆撿起來。
這一次,她總算老實的沒有過來搗亂,而是依舊所在牆邊還沒回神。
筆帽蓋好,燕西爵才看了她,薄唇淡淡的抿著,每一次總要逼著他用強才能安分一些麼?
鋼筆放回媳婦內兜,薄唇也略微動了動,“要取東西?晚上八點之前到鬆濤居,過時不候。”
蘇安淺一手捂著胸口,等他走了才閉上眼鬆了一口氣,然後無力地蹲下去。
有人敲門的時候,她還保持著那個姿勢,那人已經推門進來了。
是季成,走到她麵前,略微皺了一下眉,道:“太太,燕總讓我給您買的藥膏。”
她抬頭的時候,季成才看到她臉上紅了一小片,眉頭緊了一點,看燕總出來時的臉色,兩人大概又鬧不愉快了。
轉身離開之際,季成還是沒忍住,看了她,“太太,所謂旁觀者清,其實……燕總對您不錯,順著他對您也沒壞處,何必非要跟他過不去呢?”
蘇安淺笑了笑,到底是誰跟誰過不去?
這樣一個懷著目的,把她當棋子的男人,如果她還毫不計較的跟著他,才是可笑。
何況,他的女人那麼多,她真的沒必要給自己找不痛快。
會議取消了,收購的事暫時擱置,她知道底下的人不滿,但是沒辦法。
原本她也不是個好的領導者,不然當初直接選擇進公司了。
晚上七點半。
她已經在鬆濤居外一會兒了,隻是一直沒有進去。
別墅裏亮著燈,他應該是在的。
直到看著客廳的燈熄滅,她皺了一下眉,他要出去嗎?
這麼想著,她才快步往前走,在門口剛好碰上開門走出來的燕西爵,五官略微垂下,麵無表情的看了她。
返回客廳,燈光很明亮,她隻是站在一旁,彼此沉默一會兒,才開口:“我去收拾東西。”
說完,她轉身上樓。
其實要收的東西不多,她隻是來拿那個本子,順便想著把協議的事弄妥當。
而她從樓上下來的時候,燕西爵還是那個姿勢坐在沙發上,見到她過來,才慢條斯理的倒了一杯水,看了一眼她手裏的小本子。
蘇安淺不知道這段時間他想了些什麼,兩人之間已經沒了中午時的劍拔弩張。
安靜中,燕西爵抬眸看了她,“我沒用晚餐,幫我煮碗麵?”
她皺了眉,論廚藝,他比她好太多了。
所以抿著唇,看了他的悠然冷淡,“我還有事,如果你非要讓我多呆一會兒,不如把協議的事處理了。”
協議?
燕西爵終於動了動嘴角,“我說過,這段關係不會結束。”說罷,看了她,“或者,你去幫我煮麵?”
她狐疑地看著他,“幫你煮麵就答應簽協議麼?”
男人峻臉微抬,沉默的看著她。
沉默就是默認麼?蘇安淺這麼想想著,放下本子轉身去了廚房。
燕西爵好一會兒才莫名的扯了扯嘴角,就這麼想離開他?
隨手翻著那個小本子,看了那張照片,好半天才皺了皺眉,如果仔細說起來,是他欠她的。
她不是蘇家的親女兒,這麼多事,多少是讓她受了委屈,可他現在一旦軟下來,她回頭也不會的走掉。
煮麵不需要胎長時間,但蘇安淺的確比較用心了,為了煮的好吃一些,為了讓他心情比較好,好一會兒談事。
“麵好了。”她雖然神色微冷,但態度不錯,把麵端到餐廳,喊了他。
燕西爵修長的身影邁著緩步進入餐廳,說實話,她的麵賣相不錯,至少他有食欲。
看了看餐具,又看了她,“去拿雙筷子。”
蘇安淺微皺眉,“已經有了。”
“你的。”他薄唇微動,涼涼的,沒表情
她很想說,她不想跟他吃同一碗麵,想了想,耐著脾氣轉身進了廚房。
兩個人坐在桌邊,一人一口的吃麵條,看起來極度和諧,但蘇安淺的身體是僵硬的,她恨不得一碗麵扣在燕西爵臉上。
“看著我做什麼?”他優雅的喝了一口湯,看起來還算滿足。
所以蘇安淺也直白的道:“麵也吃了,是不是可以把協議簽了?”
燕西爵抽了一張紙巾,優雅的擦了嘴角,又看了她沾了少許湯汁的柔唇,那張深冷的臉沒有波動,隻淡淡的一句:“我什麼時候說吃了麵就簽協議?”
蘇安淺愣了一下,盯著他那張天工雕鑿的臉,頓時皺起眉,“燕西爵,你堂堂YSK總裁有必要咬文爵字,玩這種文字遊戲麼?”
燕西爵神色淡淡,看著她的情緒,“我本就沒說過,你的理解要強加給我?”
氣得她一把扔掉筷子,幾乎是踹開椅子從桌邊起身,大步往餐廳門口走。
還沒跨出門,身後的男人隨了過來,輕易捉了她的手,微微一用力就把她扯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