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力?
燕西爵看了她,“我給了你什麼壓力?”
“我沒說你。”她也淡淡的回應,不過發覺這這樣一人一句說下去沒什麼意思,隻好抿了抿唇,“除非你答應公司保持現狀。”
“你不是如願了麼?”他最近什麼都沒插手,隻是保證她的安全。
蘇氏現在的規格基本上跟剛成立幾年的公司差不多,隻是機製成熟而已,其實她也不知道一直這樣堅持有多大的意思?
堅持到跟燕西爵對峙?堅持到哥哥出來,然後呢?讓蘇氏回到從前是不可能的,這點,她自己都很清楚。
“那我出去跟朋友逛逛。”她繼續道。
想到她最近接觸的那些女人,沒一個好貨色,燕西爵臉色越是沉,“蘇安淺,你是打算墮落給我看?”
這回她擰了眉,“你能不能不喊我的全名?”
情緒有些起伏,因為實在是不喜歡。
等她說完,意識到自己太衝,隻好撇開臉緩和下去,剛要說什麼,卻忽然被燕西爵扳了臉,猝不及防的吻下來。
不顧家裏還有保姆,他就在餐廳門口對她強吻,怎麼著掙紮都沒用,反而更是來勁。
她閉了閉眼,幹脆由著他,可不知道他又是哪裏不滿意,忽然咬了她的唇。
才聽他低啞的嗓音:“不主動也別給我裝僵屍。”
蘇安淺都把衣服穿戴整齊了,結果被她抱回臥室,一切又回到了沒起床時的樣子。
每一次他一定要把她弄得很累很累才肯出來,看她閉著眼,冷峻的臉盛著諸多內容。
如果常歡順利,有些事要揭開就沒那麼遠了,到時候,他們要怎麼繼續下去?
她對他的厭惡哪怕是表麵討好著也足夠明顯,而他似乎回不到之前對她的溫和。
蘇安淺的電話響起時,她指頭動了動,可是電話放得很遠。
好像是燕西爵下了床,她睜開眼,果然看到他拿了她的手機。
猛然想到什麼的蘇安淺忽然就坐了起來,也顧不得許多,一根枕巾遮著身體直接就往他的方向走。
燕西爵的視線從屏幕那一串沒有備注的號碼移到她身上,略微愣了一下,然後眯起眼,手臂舉高。
他本來就高,手臂一舉,蘇安淺根本就夠不到,隻能盯著他,“給我!”
“見不得人?”燕西爵高高在上的睨著她,抬眉又掃了一眼號碼,拇指挪了過去。
接通。
那一刻,蘇安淺心都要跳出來了,祈禱那邊的人最好別說話,別提任何讓他查的事。
“喂?”男人說了一個字。
那一秒,蘇安淺能感覺到燕西爵的沉冷,抿了抿唇,不知道要說什麼,她一旦接話不合適,那邊的人恐怕就露餡了。
“回話!”燕西爵睨著她,用口型命令。
可是好巧不巧,電話忽然警示了兩聲,然後低電量自動掛斷。
蘇安淺眨了眨眼,心裏一萬個慶幸,臉色平淡下來,麵對著燕西爵的質問,隻淡淡的一句:“我從來不接沒備注的電話,打錯了。”
是麼?
燕西爵扯了扯嘴角,把他的新號碼輸進去,撥出去。
據他所知,他的電話,她從來不敢存,都是背下來,來電就是一串數字。
沒想到下一秒屏幕出現兩個字‘老公’,因為電量過低,所以閃了一下掛斷,但也足夠讓他看清楚了。
那一瞬,燕西爵眉頭蹙了一下,不是不高興,而是一種不可言說的異樣,略微的詫異和滿意。
看著他不說話,蘇安淺才拿過手機,略微低眉,“如果你不喜歡我這麼存,我可以刪掉。”
她是在知道懷孕之後,他對她極好的時候存的,自己大概也忘了,所以臉色淡淡的。
燕西爵看她想刪掉,忽然劈手奪過去,扔掉,又一波凶狠而強勢的吻。
在感情方麵,其實他很容易滿足,就算她沒有親口叫過,這樣一個細節,至少說明她心裏真過,如果不是流產的事鬧得如此,他們不必這樣的。
“你瘋了嗎?”蘇安淺被抵進床褥裏,喘息著看他,擰著眉,再要下去,她真的受不了了。
“我給過你很多機會。”他薄唇微動,雖然涼薄,雖然眸眼深邃,但能看出此刻的情感,“弄掉我的孩子,後不後悔?”
這樣的敏感的話題,蘇安淺沒料到,所以怔怔的看著他,胸口開始泛酸。
這話的意思,好像她說後悔,他就會待她溫柔,不再像現在這麼冷冷淡淡似的。
實話,她是後悔過,但他身邊那麼多女人,他對蘇氏如此,她能說什麼。
看她沉默,燕西爵扯起嘴角笑了,“不後悔?”
“啊!”她一下子猝不及防的擰眉,低低的尖叫,可燕西爵的動作並沒有要溫柔下來的趨勢,反而逼著她走向崩潰投降,薄唇吐出隻言片語,“看來女人的話也不能信……當初誰愛得死去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