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皺了皺眉,仰臉看他,“我隻是覺得,如果我剛跟別人見麵完,回來就對你獻殷勤,會讓人厭惡……”
“不試試怎麼知道?”燕西爵已經打斷了她的話,略微邪惡的勾著嘴角。
她柔唇微微抿著,清澈的目光忽然對上他的,“常歡是長期的麼?”
燕西爵似乎沒想到她會忽然問這個,神色幾不可聞的變了一下,而後勾了嘴角,“要跟你交代?”
她也不生氣,隻是很平靜的道:“如果是,那肯定避免不了要碰的,或者說今晚就碰了的話,最好先上去洗個澡,我不想得不幹不淨的病。”
涼涼的,淡淡的聲音,讓燕西爵臉色沉了沉。
隻聽他幾乎是咬著她的耳垂壓著嗓音道:“得了病也好,雙雙赴死,比整天疲於奔命要強,是不是?”
這話讓蘇安淺皺眉看著他,“我不怕死,但也很惜命,你實在想去,我不會拉著你。”
燕西爵忽然就勾起嘴角冰涼的笑了,“放心,這一輩子,你活著,我就不會死,你死了,就不一定了。”
話音剛落,他就忽然加重力道,留下她滿臉愕然,又咬唇不發出聲音,隻咬牙推著他,“開門,你瘋了還是有病?”
雖然這是他的獨棟別墅,反正也沒有人,但也太神經質了。
還有他能說出那種活著也隻是疲於奔命的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真的有病,畢竟那種思想太消極了。
別墅的門開了,蘇安淺終於放下心,至於他想怎麼折騰,那都隨意了,她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頭頂響起他低沉的嗓音,帶著壓抑,“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還是不肯把他生下來?”
這個問題讓蘇安淺怔怔的沒有反應。
良久,她才拾起平淡的聲音,“沒有如果,如果真的有,我會每次都吃藥,就算吃藥對身體再不好都不會懷。”
言下之意,別說給他生,就算是為他懷上都不願意。
男人嘴角冷然扯了扯,
蘇安淺是真的累了,幹脆隨便他,她閉上眼準備睡過去。
那種情況能睡著的估計也隻有她了,大概就是因為這樣,第二天起來,燕西爵的臉色很臭。
兩個人一起用的早餐,她始終低頭慢條斯理的吃著。
直到吃完了,抬頭發現燕西爵還坐在那兒,正低頭看著手機,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幾不可聞的皺了一下眉,然後給誰把電話打過去。
“怎麼回事?”他低低冷冷的聲音,越聽眉頭越緊,然後目光冷鬱的看向坐在對麵的她。
半晌才扯了嘴角,掛點電話,優雅的擦了嘴角,嗓音低涼,“是跟誰做了人肉交易,還是又跟誰借了錢?”
問完話,他才抬頭看她,眼底是低冷的深淵。
蘇安淺卻皺了一下眉,“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燕西爵的臉色已經越來越沉,薄唇扯起,“一個張院長,作為公職人員,應該還不敢給你開小灶,何況,他那樣的年紀,折騰不起你了。”
他慢條斯理的推測著,每一句話都看著她,帶著淡淡的諷刺,“還能被你求的,大概隻有曋祁了?但他在城南,一舉一動我都很清楚。”
蘇安淺看著他從桌邊起身,走到她身邊,捏了她的下巴,“所以,你要不要告訴我,什麼時候又搭上了誰,可以給你這麼大一筆錢安置員工,以保證可以不申請破產?”
這回她終於聽懂了,伸手拿了桌上的手機,想看看新聞。
但是身邊的男人忽然揚手,手機被他奪了過去,聲音變得冷厲,“想裝到什麼時候?”
她真的很莫名,“我一晚上都跟你在一起,我做了什麼你最清楚!”
昨晚她真的什麼都沒做,還想著今天起來準備去公司,要保證公司不倒,必須裁員的,誰隻道會有資金支持?
“我如果有錢,早就去填補窟窿,還等你主張申請破產?”她再次開口。
燕西爵定定的盯著她的眼,“所以你要告訴我,隻是天上掉餡餅砸到你了?”
蘇安淺閉了閉眼,“越解釋越亂,你要是想知道,現在就讓我去公司就好了。”
看她的樣子,一點也不像在撒謊。
“你很希望我破產嗎?”燕西爵轉身走到門口,她在身後忽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