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下山祭拜(2 / 3)

趙坤咯咯笑道,不怒反喜的一把抱住毆敬學叫道:“是你,你爺爺的終於回來了,我家老不死的說你沒死我還不信呢,現在看到你沒事,真是太好,走,兄弟,香滿樓我坐東,咱們好好的敘敘舊。”拉著毆敬學就要走。

毆敬學趕忙朝他懷裏掏錢道:“有錢不,有的話給我兄弟買點玩意。”

“給~~”真是財大氣粗的主,一出手便是一大錠銀子,小攤販樂的笑不攏嘴,一行人直奔酒樓~~~

香滿樓,毆敬學與趙坤倆人滿心歡喜在脂粉堆裏逍遙,不時的打屁扯淡,姑娘們紛紛對不近女色的楚璿大敢好奇,不時的勸酒,想要就此灌醉他,可是就是不見楚璿一絲醉態。

趙坤見了大為吃驚道:“兄弟,你這哥們好生厲害,這十七八杯酒下肚,竟然一點事情都沒有。”

毆敬學嘿嘿道:“那是當然,我們倆現在可都是有為之士,豈能被你這點小酒給放倒了,來,今兒個可要盡興啊。”

楚璿樂嗬嗬的看著這倆人胡天搞地的拚酒,懷裏的藍姬眼巴巴的看著楚璿杯中的酒水,想著趁其不備偷嚐些,但是卻被楚璿一把給摁住了爪子,楚璿滿臉笑意的看向她道:“想喝酒可以,別和我同杯。”為她重新斟滿一杯,小狐狸高興的一口飲盡,第一次嚐酒的藍姬噢一聲,倆眼一翻,酒勁直接把她放倒了。

楚璿苦笑的要抱她回懷,突然藍姬又跳了起來,直呼暢快,看樣子是迷上了酒,沒有化形的她在地上醉醺醺的跳著舞步,讓人大為驚奇,不禁捧腹大笑。

眾人的笑聲驚醒了她,嚇的她趕忙鑽回了楚璿的懷裏。

酒過三巡,眾人都喝的七七八八,忽然一小廝跌跌撞撞的闖了進來,直報道:“少爺,老夫人快不行了,你快點回去見他最後一麵吧。”

趙坤一聽,激出一身冷汗,酒醒了大半,喝道:“此話當真,走。”一馬當先衝出了酒樓。毆敬學和楚璿對視一眼,隨即跟出去~~~

楚璿沒想到趙坤就是趙銘錢之子,來自趙府門前,他不禁有些感觸,當年他與毆葉先生一同前來為老夫人治病之事,仿佛就如昨日發生一般曆曆在目。

臥房內,全府的人齊聚一堂,哭聲一片,小春正在為老夫人施針,二年不見,小春一如往昔,臉上多了幾分濟世救人的仁心,便如過亡的毆葉一般。

趙銘錢在床邊焦急不已,一見兒子一身酒氣的回來,不禁惱火的罵道:“你這個短命鬼又在外麵喝花酒,看我不打斷你的狗腿。”說著便打,趙坤嚇的麵如土灰,都忘記了動手,楚璿忙竄到他跟前攔住趙銘錢的手,道:“趙城主,還請息怒,他是乍見我們太過高興方才一道喝酒的。”

趙銘錢一見是楚璿,驚訝滿臉,再見到一旁的毆敬學,忙躬身道:“啟元記名弟子見過倆位師叔祖。”

“別這麼叫我們,這可擔不起,救人要緊,這些虛禮就免了。”倆人忙扶起他,口中直呼不敢。

毆敬學忙走到床頭,問道小春:“小春,老夫人身子骨如何?”

小春一見毆敬學驚的渾身如電擊一般,險些下錯了針,幸好及時穩住,激動道:“少爺,你好了?師傅泉下有知,可以瞑目了。”

提到父親,毆敬學臉色一黯,想到父親生前濟世為懷,心中不免發堵,竟主動為老夫人搭起脈來,這一搭脈,毆敬學的臉色頓時詫異無比,忙衝楚璿叫道:“楚小哥,你來看看老夫人這病症好生奇怪。”

楚璿忙上前,他不懂行醫,不懂望聞問切,但是這望卻是常人都懂的,乍一見老夫人的臉色,麵如蠟紙,印堂發黑,有一團黑氣隱隱在其中盤桓。

“妖氣。”楚璿驚訝脫口道。

小春驚訝道:“妖氣,難怪我的針灸醫藥都無任何用處。”

楚璿將他推開,手搭上老夫人的額頭,直覺得她全身時而滾燙異常,時而冰冷刺骨,不禁大著膽子輸入一段真氣入他體內,不料真氣剛剛湧出手心,這團妖氣便反撲而來,楚璿的手被彈開,手心上爆發出一層密集的火電來,真氣與妖氣相互搏鬥著,最後隻見楚璿左手食指上冒出一層藍光,妖氣被吸的幹幹淨淨。

毆敬學問道:“你怎麼樣?”

楚璿動了動左手,道:“沒事,這妖氣有些古怪,其中似乎帶著點巫蠱之能,居然能夠反攻。”

楚璿問道趙銘錢:“最近老夫人可有接觸過什麼奇怪的人?”

“沒有,我娘一直在府中靜養,不曾接觸過什麼人。”趙銘錢回道。

楚璿食指敲著額頭疑惑道:“既然沒有接觸什麼人,這妖氣是如何度入老夫人的身上的?”

趙銘錢一見事情不妙,忽然想起什麼,趕忙道:“一月前,我娘曾經回祖屋小住幾日,會不會是那時候被人害了。”

楚璿點頭懷疑道:“可能是,不想了,先把她身上的妖氣除了再說。”

楚璿二話不說,一指點在老夫人的眉心,手中的天璿戒爆發出一道幽藍的光芒,眉心的妖氣便如一條小蛇一般盤旋他的食指被吸了進去,老夫人的臉色也便的正常起來,隻是一番折騰,臉色有些蒼白無力。

“小春,開些溫補的藥給夫人。”毆敬學吩咐道。

“多謝倆位救母之恩,請受我一拜。”趙銘錢是個大孝子,這番恩情令他感激涕零,當下便跪下,楚璿趕忙拉住道:“跪不得,我們也隻是趕巧了,你是啟元弟子,豈能不幫你。”

客廳奉茶,眾人寒暄了幾句,楚璿與毆敬學便隨了小春返回重建好的醫館。

一路上,楚璿都愁眉不展,心思重重的,毆敬學不免擔心問道:“楚小哥,你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出趙府便老是皺著眉頭。”

楚璿擔憂道:“我總覺得老夫人中妖氣不是件簡單的事情,或許是我多慮了。”

馬車到了醫館門口停下,三人下了車,看著重新建好的醫館,毆敬學不禁有些惆悵,遊子歸家,高堂不在的那種心情讓他不禁神傷,楚璿拍拍他肩膀安慰道:“你爹要是看到你這樣,要罵我沒照顧好你了。”

毆敬學沒有心思和他鬥嘴,憂傷的問道:“小春,我父親葬在哪了?”

“城郊三裏水。”小春的聲音很小,幾乎隻有他聽見。

毆敬學滿臉淚花,喃喃道:“孩兒不孝,沒有給您老選個風水寶地安葬。”

楚璿見他如此神奇,問道小春方知城郊三裏水是一塊亂葬崗地,不禁替毆敬學感到難受,拍拍他肩頭道:“別太難過了,當年你性命不保,我們沒能好生送他老人家,這怨不得你。”

毆敬學嗚聲步入了醫館,楚璿也沒跟去,此刻讓他獨處些時間方能解開心中的感傷。

楚璿隨著小春步入書房,掩門關上的那一刻,小春立刻跪拜道:“弟子見過公子。”

楚璿扶起他問道:“這倆年你們是怎麼熬過來的?”

小春立馬道:“是智女大人暗中幫的忙,再加上趙城主多方幫忙,醫館才得以保住。”

楚璿盯著他道:“你入了智女門下?”

小春點頭道:“是的,我雖是師傅門下徒兒,但是並不算是神宗弟子,智女遣人收我為奴仆。”

想起智女,楚璿便想起那張蒙著紗巾的臉,內心不禁有些熱血澎湃,開口問道:“智女對你可有什麼交代?”

“智女大人請先生量力而行,說人尋得固然是好,若是尋不得也不打緊。”小春對智女的吩咐並不明白,隻是一一如實報告。

楚璿點頭道:“你回她就說要尋的人有了些眉目,相信不久就會尋得。”沉吟一會兒,繼續道:“小春,我們的身份,敬學不知道吧。”

“少爺不清楚。”

聽得如此,楚璿也就放心道:“這樣也好,讓他輕鬆的過一生吧,日後若無必要,別把咋們的身份透露給他。”

“是,屬下明白。”

“你去準備些紙錢香火,明日我們便去祭拜毆先生。”

“是。”小春退下。

楚璿回客房,一夜安心煉氣打坐,可是心中卻遲遲無法安神,趙家的事情老是縈繞在心頭,讓他心頭如紮了根針一樣怪異。

翌日清晨,白雲城被一層大霧籠罩住,往來街道迷迷蒙蒙的,好似少女的蒙麵輕紗,叫人看不真切。

如此大霧天,馬車是行不得了,楚璿,毆敬學還有小春三人便徒步向著城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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