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徐景一現(2 / 3)

徐景一實在是看不下去,佯裝嚴厲的喝道:“還不下來。”

簫舒吐了吐小舌,縱下身來,問道:“師伯,這小哥到底是誰啊?”

“他是我的徒弟叫楚璿。”秀陽回答道。

簫舒依偎到母親懷裏,好奇問道:“娘,你們剛剛在談什麼啊?”

紫鳶幸福的撫摸著女兒的頭發道:“在談這個小哥的事情。”

簫舒盯了一會兒鏡中的楚璿,好奇寶寶似的問道:“娘,他怎麼這麼像你啊?這神情就和你嚴肅時候一個樣,簡直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我也正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呢。”紫鳶皺眉道。

徐景一忽然開口道:“這少年說不定是你趙家的後人,因緣際會這才與你這個祖先這般相似。”血脈相承的後人之中往往會出現一倆個特殊的存在,他們往往會繼承先輩的血脈,與先祖長的極其的相似,這種事情在修真界中屢見不鮮。

紫鳶點頭微笑道:“或許吧,讓我算一算便知。”要說算一個人的來曆其實頗難,但若是順著和自己有親緣關係的人掐算而來,那便簡單的多,好比順藤摸瓜一般輕鬆。

紫鳶原本淡然的神色突然間僵硬住,正在掐算的手指也驟然停止,突然間她身上湧出無邊的殺氣,怒喝道:“誰這麼大膽,居然膽敢滅我趙家滿門。”雖說修真之人與世隔絕,人間的那點親緣也早已經割舍,但是到底是與自己有著血脈關係的後人,多少也是要關心點的。無故被人滅了滿門,這叫紫鳶如何不惱火。

“什麼?”徐景一三人麵色大駭,秀陽直皺眉,暗說紫鳶已經從良,沒了往昔的霸道凶殘,但是怎麼說她曾經都是隻凶殘的老虎,雖然修身養性了數十年,可不代表她就不會發狂。

紫鳶繼續掐算,周身的殺氣頓時消弭了不少,長籲了口氣,心裏美滋滋念道:“好的很,原來如此,哈哈,我趙家出了三個不錯的後生小輩,哈哈,這個家滅的好,卻是造就了他們三人天大的機緣。”她已經將前因後果都掐算個大概,知曉了楚璿的來曆身份,隻是對他為何會臥底啟元宗實在是想不透。

隻是她為何會說是三人,當真奇怪,神宗中隻有楚璿和趙寧二人幸存下來,難道趙鉞還活著不成?一切迷案仍舊隱匿在雲霧之中。

“紫鳶,楚璿的身份來曆可是出自趙家?”秀陽此刻最關心這點,若當真是,隻怕要證實了楚璿的臥底身份。

紫鳶斬釘截鐵道:“他不是我趙家人,師兄,以後這種沒影的事情別瞎猜了,我趙家被人滅了滿門,我非要好好找出這個狂徒來不可。”她雖然嫁入啟元宗,但是畢竟是神宗的上任智女,更是楚璿的先祖,豈能出賣了自己的後人。

見她說的如此斷然,秀陽不信也不行了,與師弟寒暄了一番後,便起身要告辭離去,臨去前,徐景一向秀陽懇請道:“師兄,我深居山中,世間一切於我都是浮雲,隻是我不能貽害子女,簫舒如今也已是豆蔻年華,該放她出山去見一見世麵,尋個如意郎君,免得誤了她終身,還請你替我向掌門求個情。”

秀陽眉頭直皺,思量了一番道:“這事情我怕我一個人說不上話,罷了,大不了我去求淩怒師兄,怎麼說二師兄不聽我的勸說,也該賣他的麵子不是。”

徐景一拱手懇切道:“謝謝。”雖是簡單的二字,卻是包含了深切的感激之情。

“客氣了,同門師兄弟,哪裏的話。”秀陽的身影已經隨著聲音一齊消失在雲山霧裏。

呆呆看著天空一會兒,徐景一回轉屋內,板著臉對紫鳶道:“你剛剛為什麼要撒謊。”

紫鳶顧左言他閃爍道:“有嗎?我可沒撒謊,你別亂說。”

徐景一嘿嘿笑道:“這麼多年夫妻了,你的那些鬼心思我難道還猜不透吧,說罷,楚璿到底是怎麼回事?”

簫舒也開口問道:“娘,有什麼事情不能說的呀,你倒是說啊。”

紫鳶歎了口氣,悠悠說道:“果然還是瞞不了你們,沒錯,楚璿的確是我趙家的後人,隻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是神宗派遣來的臥底,這事情要是讓你師兄知曉了,你說他還有命在嗎?”

“臥底,嘿嘿,你們神宗還真是死性不改。”徐景一哼了聲麵有不悅道。

紫鳶聽他話中語氣不滿,怒喝道:“怎麼了?我幫我自家人有錯嗎?再說楚璿來這山上可曾做出對不起你師門的事情?他的身份要是告破,那還有命在嗎?可憐我趙家就留下這麼點血脈,你就眼睜睜的看著斷絕我娘家的香火嗎?你這個黑了心的孬禍,當年我怎麼就看上了你,害的我和女兒一輩子困在這山裏,我苦命的女兒啊,咱們娘倆還不如一死百了~~~”紫鳶如同潑婦罵街一般的哭天搶地。

天不怕地不怕的徐景一無奈的垂下頭,和女兒悄悄對視一眼,趕忙求饒道:“好了,我凶你是我不對,你大人不計小人過,饒過我這次如何。”想不到啟元宗一代天驕竟是個懼內之人。

紫鳶鼻子哼哼道:“算你還有點良心,還不去廚房燒倆個好菜給我們娘倆賠禮道歉。”

徐景一無奈的撇了一眼妻子和女兒,轉身便出了屋,屋內傳來了倆女偷樂嘻嘻聲~~~

月涼如水,加上北風呼嘯,大晚上的,術院的人便早早回了屋,師傅自中午一去不返,大家幹等著也是閑著無聊,楚璿和幾位師兄湊在了一起邊烤起了火,邊閑話家常起來。

“小師弟,你懷裏的這隻小狐狸是公的母的啊?來,讓我仔細瞧瞧。”孫天書說著就往楚璿懷裏伸手,不料藍姬猛的張口朝他手背上就是一口,疼的他是哇哇直叫。

引得眾人哈哈大笑,楚璿安撫著藍姬笑道:“師兄,我的藍姬可是除了我任何男的都碰不得的。”

孫天書將傷手縮進衣袖,狠狠道:“我看它一準是母的,隻有母的才會這麼愛黏著你,也就母狐狸才這麼狠咬人,我的手啊。”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忽然屋門大開,寒風呼嘯卷入,險些吹熄滅了炭火,霍天意趕緊起身關門,隻是他有些納悶,這門閂竟然當中折斷,仿佛被人用掌力震斷的一般,沒了門閂,他隻得隨便找根木頭將門重新關上。

除了楚璿,沒人發現屋內已經多了一人隱身在旁。

楚璿也隻是大致能感應道屋內突然多了一個人的心神波動,卻是瞧不破這人的隱身術。

來人就在楚璿的身旁,此人正是徐景一。

對於楚璿臥底師門的目的,紫鳶饒有興趣,於是便央求著丈夫出青雲坪一躺,本來倆人被罰在青雲坪山後思過,終生不得踏出半步,但是以他二人的修為,當世根本鮮有敵手,隻不過是一道掌門法令,又豈能真正的困住他們。

徐景一對於楚璿也有些不放心,於是便應承妻子出山來此觀察楚璿,未免他人瞧見,傳到掌門耳中,又是一頓牢騷,便隱身在旁,仔細的打量起楚璿。

從他悄悄進屋起,徐景一便從楚璿的眼神波動中得知自己被發現了。

不過他是經驗老道之人,很快便發覺楚璿知曉他的存在,但是卻破不了自己的身法,如此也就放心下來,傳音入密問道:“你便是楚璿?”

楚璿心頭一驚,暗道自己的他心通果然靈驗,當下也不動聲色,他心神向著聲音傳來之地發出一道靈識,問道:“你是誰?”他可不敢再師兄們麵前傳音入密的和他人交談,所以隻有施展他心通中的移情開扉術與其交談。

徐景一心神得到這道靈識,全身一震,暗道:“好小子,竟然身懷異術。”

他心通雖然不是什麼很厲害的法術,但是修為不深者也不可能輕易掌握,徐景一想不透楚璿年紀輕輕的,修為不過才氣旋後期,怎麼就有了這項異術。

徐景一傳音道:“你無須問我是誰?我隻問你一句,你混進啟元宗到底有何目的,老實交代,你身上的窺心術到底是如何得來的。”

楚璿的靈魂一顫,嚇的他魂兒都要離體了,自己來啟元宗臥底的事情竟然被人察覺了,這麼說自己豈不是性命不保,他後心冷汗直冒。但是隨即楚璿便鎮定下來,對方不敢透露身份,想必也是混入啟元宗的,如此他大開不必擔心被人泄露了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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