毆敬學一聽喜上眉梢,忙推著楚璿到小春跟前道:“老爹有事尋你,你就快些回去,我還有要事要辦,暫時就不回去啦。”撒腿就要開溜。
楚璿臉色一冷,二話不說,扣住毆敬學的手腕脈門,拉著他便往醫館而去。
“啊呀,疼啊,楚小哥,你放開我啊。”楚璿完全不理會他的叫嚷,一路上大街小巷的人紛紛劃開道兒,議論紛紛的瞧起了熱鬧。
小春抹了把額頭的汗水,直讚道:“也就這位小哥能克住少爺,佩服啊,真是絕了,他比我還小,怎麼就這麼厲害呢?”見倆人去了遠了,忙小跑跟上去~~~
楚璿拉著毆敬學入了醫館,見先生不在前廳,便直奔後堂,夥計們瞧著被訓的服服帖帖的少爺,眼中不禁露出讚佩神色,暗道當真是奇了。
後院裏,一身高九尺開外的滿臉絡腮胡子的漢子,穿了一身華貴紫金袍子的他正持著瘦小的毆葉的手往前廳走,邊走邊感激道:“如此有勞了,家母的病就有勞您出趟診了。”
毆葉笑臉迎人道:“依令堂的脈案來看,此病不礙事的,隻需我上門針灸便可無礙,倒是要麻煩城主你為我那侄兒奔走求個儒園名額,這實在是過意不去。”聽到這裏楚璿也知此人身份,正是白雲城城主趙銘錢。
趙銘錢哈哈大笑道:“哈哈,這說的哪裏好,咱們哥倆幾十年的朋友了,你的事情不就是我的事嗎?”他氣息磅礴,倒有那穿雲破曉之勢。
楚璿拉著毆敬學走來,趙銘錢一見這模樣,詫異問道:“這~~”
毆葉忙招呼道:“楚璿,來見過你趙世伯,你能進儒園求學,真要多虧了他。”楚璿忙鬆開毆敬學,躬身謝道:“多謝世伯。”
趙銘錢嗬嗬直笑,一掌拍向楚璿肩頭,不料楚璿體內的內勁卻受應而出,砰的一下子彈開了他的手掌。
毆葉瞧了忙致歉道:“趙兄,實在抱歉,我這侄兒習了一身內勁,不善控製,還望你見諒啊。”
“不礙事的。”趙銘錢倆眼精光直冒,在楚璿的身上直掃。毆葉看的是直皺眉,內心擔心不已。
趙銘順哈哈大笑道:“好小子,如此年紀便有已經達到通竅境,看你的內勁剛猛異常,是修武而來的吧,如此更加難得啊。”毆葉見他賞識楚璿,方才鬆下一口氣。
楚璿點頭道:“世伯好眼力,小侄自幼習武,才得了這一身內勁,可惜缺少功法,不知如何更進一步。”
“小侄無須擔心,入了啟元宗,門內定會好好栽培你的,突破通竅境那是早晚的事情。”趙銘錢越看這楚璿是越順眼。
楚璿內心則是在詭笑:“早就看出你是武將出生,不叫你看看我真本事,還不小瞧了我。”剛剛一照麵,楚璿便察覺了趙銘順右掌掌心厚厚一層老繭,非是常年握劍不會形成,由此他便大膽一試,將自己的內勁調整至剛猛一路,讓其不容懷疑,果不其然,這趙銘順當真對習武之人刮目相看。
毆敬學這混小子見冷落了他,氣的朝毆葉告狀道:“爹爹,這臭小子偷我錢包害我沒錢結賬被人打,你可得替我做主啊。”
毆葉狠狠瞪了兒子一眼喝道:“你給我閉嘴。”
趙銘錢奇怪問道:“怎麼了,賢侄你們倆鬧別扭了?”
“哪有的事,定是臭小子又去喝花酒,楚璿代我教訓他罷了。”知子莫若父,毆葉點到了毆敬學的痛處,他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楚璿,隨我去趟趙府,去拜見一下儒園的長輩也好,給他們留下個好印象。”毆葉說道,楚璿提了藥箱跟隨出門。
臨走吩咐眾人看好少爺,毆葉這才放心的上了馬車~~~
楚璿一走,毆葉便成了脫韁的野馬,在醫館了成了土霸王,夥計們也都見怪不怪,紛紛遷就著他,他鬧騰了一會兒也就覺得煩了,要不是被父親逼著在醫館呆著,他早就約上那些狐朋狗友去喝花酒了。
正敢無聊的毆敬學忽然聞得了一股子惡臭味,從小在醫館長大的他一下子便聞出了這是屍臭味,心中不由奇道:“這大白天的沒死人,怎麼就有屍臭了呢?”順著臭味看去,毆敬學一眼便發現人群中中有一人很不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