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年前,魔宗一位奇人突發奇思妙想,將禦使靈獸的法訣“禦獸心經”作用在了人身上後,自此便誕生了一類滅絕人性的奴仆——魔醜。
魔醜有思想,有感情,能和常人一般修煉生兒育女,然而他們還有另一個身份,主人的奴仆,一隻不聽從主人命令便要遭受身受劫的寵物。
身受劫是“禦獸心經”獨有的一種摧殘控製靈獸的法門,不管是多麼凶殘的猛獸還是硬漢,一旦被奴役,便有可能終生不得解脫,劫難發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楚璿隨著智女來到了魔宗雷門的禦獸部,他不明白為什麼要帶來這魔宗擅長禦獸之道的部門。
一入紫竹峰,乍見那滿地的獸柵,楚璿驀地一陣發寒,智女微笑問道:“怎麼?是不是覺得和你的夢境一樣呢?”
“這是怎麼回事?”楚璿質問道。
智女道:“若是我沒有猜錯,趙寧恐怖已經被煉成了魔醜,你所經曆的便是他昔日遭受的苦楚。”
“魔醜?”楚璿呆了,此刻他對趙寧沒了怨恨,反倒是有絲絲的憐憫,從曾經的大少爺淪為奴隸,這種痛苦根本就非人想象。
楚璿開口問道:“他現在在哪裏?”
智女搖搖頭道:“這得問禦獸部部主殘心。隨我來。”
倆人一路穿過各種獸柵,不少魔醜和凶獸鎖在一道,從他們死氣沉沉的臉上,楚璿看到的是絕望。
禦獸部的人正在旁照料這些靈獸和魔醜,鞭子一映著陽光無情的抽打在他們身上,直至將他們身上的傲氣自尊抽的幹幹淨淨,楚璿看著,內心的恐怖畫麵一幅又一幅的浮現在眼前,身體不禁發寒起來。
“啊~~~”楚璿還沒叫喊出來,倒是一名魔醜經受不住痛苦,掙斷了身上的鎖鏈,發狂的打向禦獸人,猝不及防下,這人被魔醜轟出了十丈遠,嘴裏吐血成升。魔醜還要發狂,衝向旁邊的禦獸人。
“找死。”念動法咒,身受劫發動,魔醜立馬痛苦的倒地,發出了殺豬一般的恐怖嚎叫:“殺了我,快點殺了我,我求你們殺了我~~”
“我叫你反抗,找打。”啪啪一頓鞭子落下,一鞭就是一道血痕。
楚璿在旁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毫無人性的一幕激起了他心中的血性,大喝一聲:“住手。”他出手如風,將在空中的鞭子抓到了手心,用力一扯喝道:“你們憑什麼這麼對待他。”
“好大膽子,一個外人竟敢管我禦獸部的事情,找死。”被拿著的鞭子的人手腕力抖,真氣透過鞭子,楚璿手中的鞭尾直如火蛇一般盤旋抽出,扭曲著身子朝他的臉上招呼而去。
楚璿上身立馬後傾,躲過了這一鞭子,他身子急速竄出,如一隻陀螺一般旋轉著撞向那人,雙掌重重的打出,一觸碰到對方的肌膚,內勁傾瀉而出,砰一聲,那人被撞出五步遠,麵色難看的穩住身形。
“好小子,一個不過淬體境的小子竟然敢硬扛氣元境,是個人物。”這邊的爭鬥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智女饒有興致的看著楚璿的打鬥,一點都不擔心的樣子。
“媽媽的,老子居然差點被個初哥打翻了。今天我不殺了你,我就不是禦獸部雷浮生。”雷浮生氣急敗壞的將鞭子甩在地上,掏出一塊黑色方令,三寸來長,寬倆寸,材質非石非金,上麵雕刻著一隻徐徐如生的凶獸頭顱。
智女乍見這方令,開口提醒道:“這是一塊禦獸牌,是件符器,楚璿小心點。”符器由符籙禁製加持在兵器之上而成,因為所加持符籙不同,各功用不同,但符籙並非完整的地煞禁製,故而其靈力甚小。
雷浮生將真氣度入禦獸牌中,禦獸牌上爆發出一道豪光直竄上旁邊的靈獸。他口中念叨咒語,原本死氣沉沉的靈獸突然間竄起,一口咬斷了鐵鏈,赤紅著雙目向著楚璿瞪來。
“好個雷浮生,對付個小子居然還要動用三階地元獸。”有人發出不屑的嘲諷聲。
雷浮生臉漲的通紅,剛剛氣糊塗了,這才動用了靈獸,此刻被這麼一罵,腦子頓時為之一清,暗暗叫苦,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楚璿看著眼前的怪物有些發愣,這地元獸便如一隻野公牛一般,隻是比他所認知的牛要大上三分,而且頭頂的牛角正在滋滋的冒著閃電,讓人看了有些膽戰心驚。一時間他不知道該如何下手對付。
“楚璿,雷角牛獸弱點在那雙牛角上。打斷牛角便活不成了。”智女開口提醒道。
雷浮生氣惱的對智女喝道:“你這三八,少壞大爺好事。”智女猛的一瞪對方,全身冰冷的寒氣瞬間籠罩而去,透過雷浮生周身,雷浮生瞬息麵色大變,驚悚的朝後挪動。
“楚璿,還不動手等什麼呢?”智女心中惱火,將氣全部撒在了遲遲沒有動手的楚璿身上。
楚璿心裏直叫苦,雷角牛獸此刻正用那雙大眼死死的瞪著他,前蹄不時的踢著泥土,一副隨時拚命的樣子,他就是再大膽,也不敢和瘋牛對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