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浩毫不在意拉走劉曄,“這貨把全班男生都找完了,就你不在。這不現在補上了,還真不是什麼把柄。大家都知道那能叫把柄嗎,最多也就是個嘲諷的點。”
“無聊。”趙丹峰擺擺手,“這種無聊的事情別找我。”
劉曄趕緊跑回來,“哥,別啊,這事兒我琢磨半天,真隻有你能幫上忙。”
“幹嘛啊。”趙丹峰也是好奇,“你總得說吧,不說我怎麼幫你。”
劉曄扭捏了起來,又不願意說。袁湶走過來把劉曄拉開,“沒事兒幹?不排練了?”
“練,練,排,排。”劉曄幹脆不說了,給了趙丹峰一個你懂的眼神,趕緊閃人。
“他怎麼了?”趙丹峰莫名其妙看著劉曄。
“他也陷入無法抉擇的選擇之中。”袁湶哼了聲,“好好看我排練,就這一早時間,認真一點,給我一些改進意見。”
“啊。”趙丹峰無語,“我剛從片場回來,說戲說的都快死了,又要來看這個。”
“不然我讓你來幹嘛。”袁湶白了趙丹峰一眼。
趙丹峰無奈,“好吧,好吧,我認真看,劇本給我瞅瞅。”
看著同學們開始排練話劇,雖然真是有些不想看。不過坐在一旁,沒一會也就認真看進去了。恍然間忽然發現自己真的已經開始融入到了演員的角色之中,排練,彩排,台詞,舞台,這些東西像是血液一樣開始流淌到身體的每一個角落。不演戲,趙丹峰覺得也沒什麼能幹的事情。演戲變成了人生,還真是一種奇特的改變。
看著袁湶,眼睛卻是失去了焦距。也隻有學校這個特殊的環境才會如此徹底的改變自己。上輩子的印記在這裏逐漸被洗去,然後烙上屬於自己獨特的印記。一段新的人生,就從這裏起步。
六個女生手捧虛擬的橄欖枝走上來,念起了各自的台詞,諸如萊維亨利,死於1944年,時年29歲。趙丹峰正一眼實一眼虛的看著,不知道誰喊了停。這才抬起頭,迷茫的問著,“怎麼了。”
袁湶看了趙丹峰一眼,“虛擬的主題之下要求真實的小場景構築基礎,這個理論你沒忘吧。”
趙丹峰搖搖頭,“沒啊。”
“但你不覺得現在的方式有點假嗎?”袁湶指著幾個男生,也就是幾個死人士兵,“台詞就不說了,可以改,問題是這些個出場,你們自己不覺得無聊嗎?”
照著劇本演的幾位迷茫了一小會,開始提出自己的意見,一出創作會議隨即展開。趙丹峰站在一旁聽著,也插不上話。這劇從頭到尾就沒自己什麼事兒,旁聽一下就是了。
看著盤坐在地上的幾位,圍著圈,討論著。趙丹峰又有些出神,年輕的時候,認真做一件事這種感覺真好。特別是有一幫人和你有著共同的目標,大家一起向著目標前進時候那種激昂的情緒,帶來的滿足感是無可比擬的。
忽然想起《死亡詩社》中的那首詩,我步入叢林,因為我希望生活有意義,我希望活的深刻。吸取生命中所有的淨化,把非生命的一切都擊潰,以免當我終結,發現自己從來沒活過。
就像自己想到的那部畢業時要製作的電影,生命,總要給自己留下點什麼。不管是有意義的,還是沒意義的。隻希望是可以記住的東西,這樣才對得起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