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叔。”趙丹峰得意的笑了笑,忽然想著,是啊,等十幾年後,自己三十好幾,都還沒到自己黃金年齡呢。四十多歲,能被十幾二十歲小姑娘叫大叔了,那日子才是皇上一樣的日子。哪像現在,被兩小姑娘擠鼻子瞪眼的。
“大爺,要不您去什刹海抖抖空竹好嗎?”胡婧白了趙丹峰一眼,“走快點。”
“別看不起抖空竹,那是個技術活,我都不會玩呢。”趙丹峰很認真的說著。袁湶實在是憋不住笑了,拍了趙丹峰一下,“別貧,要到了。”
酒吧叫輪回,地方不大不小,人不多不少,大概是沒有宣傳,三人到的時候,沒有想象中的人擠人,倒是讓趙丹峰鬆了口氣。“先拿三支啤酒。”胡婧輕車熟路,很不幸,這姑娘對酒吧這麼熟,還是趙丹峰帶出來的。之前沒事就愛帶著胡婧在酒吧坐坐,聽聽歌,消磨時間。久而久之,姑娘就熟了。袁湶顯然要拘謹一點,這姑娘一到陌生環境,遇到陌生人有個特點。會坐的端端正正,手規規矩矩放在腿上。要是緊張了,會把手掌壓在大腿下。這會袁湶就坐的端端正正,有些好奇的看著酒吧一角,估摸是個殿場樂隊,正在試音。
“趙總?”趙丹峰正跟兩姑娘說著自己關於民謠和搖滾的一些理解,忽然背後就傳出這麼一聲來。趙丹峰還沒反應呢,倒是胡婧搗了搗趙丹峰,笑著跟著自己背後說話的家夥打了個招呼。
趙丹峰這才扭頭看了眼,以為誰呢,搞半天是樸恕。就說呢,自己身邊沒人喊趙總啊,怪各應人的。胡婧見過樸恕一次,就是在稻田的年末聚會簡稱年會上。趙丹峰記得這家夥應該是唱了首歌還是怎麼著,完全不記得了。
“在這玩呢?”樸恕比趙丹峰大不了幾歲,屬於還可以勾肩搭背互稱哥們的年齡差距。叫了聲趙總自己也挺反胃,胡婧這給了個台階,趕緊自己下。
“對啊,來聽鄭君唱歌。”胡婧挺開心,給袁湶介紹這趙丹峰手下一歌手,自己見過,唱歌挺好什麼的。趙丹峰指了指身旁椅子,樸恕擺擺手,“一會來,這不給鄭君殿場呢嗎。”
“不是吧。”趙丹峰怪異的看了樸恕一眼,你丫不會缺錢到需要來給這種不售票演出殿場吧。
樸恕大概是沒理解趙丹峰的意思,還招呼吧台,“這桌算我的。”
趙丹峰哭笑不得,你丫要缺錢到這地步,大概是不用死要麵子吧。唉,要不把《那些花兒》直接寫出來給他唱吧,孩子在燕京這麼著也挺艱難,這出了首單曲,生生在公司混了三年才出第二首,怎一個慘字了的。
看著樸恕抱起吉他準備開始唱,胡婧還給鼓掌,鼓完掌看著袁湶和趙丹峰看著自己,一擰脖子,“你們有沒有點愛心啊,人家一個新人容易嗎?就沒有一點感同身受的感覺?慚愧不慚愧啊。”
趙丹峰拿起酒瓶,“來,咱兩碰一個。”和袁湶走了一個,楞是沒搭理胡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