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費了些功夫,趙丹峰才給馬伊利解釋清為什麼要親她。是的,女人在乎的點就是這麼感性。她才不在乎剛才走掉的那個咕嚕身家百萬,未來百億。她隻在乎剛剛臉頰像是被烙鐵燙到的火熱感覺,不能要求她再多了。二十一歲的她,還隻是個大學都還沒畢業的大姑娘,認識的世界,還不是一個用金錢去丈量成就,用現實打敗夢想的世界。她也還不是那個默默歎一口氣,寫下且行且珍惜的好媳婦。
趙丹峰要感謝時光留給自己一個這樣的馬伊利,無論怎樣,滿滿都是感激。也許要感激的人還有很多,但眼前,最應該擁抱的,不該是這個姑娘嗎?斷橋上,將姑娘擁在懷裏,不發一言,閉著眼,用臉頰感受姑娘溫潤的臉龐。春寒料峭的二月,心裏卻是如此溫暖,即便不會是你的王子,也願讓你一生無憂。
“我餓了。”抬起頭,笑臉如花。
“吃飯去咯。”
當然,這天晚上趙丹峰還是睡了另一張床,什麼,不知道酒店另一張床的意思。別鬧,就是一張床趙丹峰也得睡地板,無心無膽。
收假的日子將近,趙丹峰卻是要早兩天去學校,是一件大事兒,這讓趙丹峰想不去都有些不好意思。馬伊利送趙丹峰的時候,拍了拍趙丹峰,“等我畢業了,一定去燕京。”
趙丹峰愣了愣,這才笑起來,“放心,姐,絕對不會讓你住地下室,讓你餓著。”
“那就行了。”馬伊利揮揮手,看著趙丹峰再次離開明珠市。
從明珠市到燕京,依然人潮洶湧,趙丹峰心裏卻是平靜的多。或多或少多了絲期待,不光是時隔一個多月再次相見的朋友們,還有時間表裏,今年上半年也許是個厚積薄發的時間。
到燕京是個清晨,先趕回學校,收拾收拾東西。麵的上剛打開bp機,便收到一條文字信息。我已到燕京,張女士。趙丹峰糊裏糊塗想了會,才想起來,是張婧初啊。都忘了這茬了,老覺得她這半年考上了就該留家裏複習文化課,這跑來燕京幹嘛,難道沒考上?
也沒個手機,大哥大不願意用。到了胡同口,這才找公用電話回了個電話回去。趙丹峰倒也不擔心張婧初是用公用電話打的bp機,那號碼打過兩次,記得是她租房子,房東家的電話。果然,電話那頭是房東接的電話,這才喊張婧初來接電話。據說用一次五毛錢,跟公用電話沒啥區別。
“你怎麼跑燕京來了。”趙丹峰沒頭沒腦的問著,那頭也沒頭沒腦的回答著,“過完年就來了,昨天剛到,重新找了間房子,今天搬家。”
“沒考上?”趙丹峰直接問了。
“不知道,也沒寄合格證,也沒出榜。我打電話問,放假,學校也沒人。”張婧初說著,趙丹峰才想起來,對啊,應該是開了學才會陸續寄出去。
“這會幹嗎呢?要不忙完了,你過來咱們吃頓飯?”趙丹峰也是閑的,看著空蕩蕩的胡同,想必學校比街上還冷清。
“我一會過去找你,對了,我新租的房子就在寬街那塊,離學校挺近。”張婧初說起這個似乎很高興,“現在好早,要不十一點你在宿舍樓下等我?”
“成,下午正好有點事,沒事就和我一起去吧。”趙丹峰這話的潛台詞是說,麻煩化好妝,不要素顏出鏡。這話一般是給袁湶說的,胡婧用不著,趙丹峰為等小公主化妝,一個小時那都是常事。這跟張婧初說完,掛了電話才想起來,這姑娘應該不會不化妝吧。
搖搖腦袋也懶得想,想著一個多月沒進的宿舍髒成什麼樣子,就有種不想回去的衝動。要麼說趙丹峰懶呢,宿舍關著門窗能髒到哪去,就是懶的動手收拾。回去宿舍把行李放下,摸了摸桌子,薄薄一層灰,眼不見心不煩,幹脆出去逛逛。
學生遲兩天才報道,但老師們可是提前一周就正常上班了。一來新學期要進行教學準備會,確定學期目標等等教學任務要傳達下去。二來也是老師們收心的一個過程,上班的時候才過正月十五,這都算是還在年裏邊,擱誰身上都懶得上班。
趙丹峰看著辦公樓還活著,自然是要給老師們拜個年。找著常麗的時候,常麗正跟常有兩說著什麼。趙丹峰賊頭賊腦報告一聲鑽了進去,“老師新年好。”
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趙丹峰笑的那麼賤。常麗沒好氣的問趙丹峰來這麼早幹嘛,趙丹峰瞎掰兩句帶過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