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時,聯軍自然不必再管伊薩的死活。
靳驪華敲打完人,讓唐黎先行離開。
唐黎轉身欲走,靳驪華卻又出聲:“那日在醫院病房的情況,我不希望再發生第二次。”
這是提醒,亦是警告。
“當然。”唐黎應允:“您說過的話我謹記,從今往後,景天就是我的孩子。”
靳驪華滿意了,沒再留人。
唐黎才走到小樓前,一顆小腦袋早探在圍欄處。
一瞧見她,小家夥就噔噔下樓來。
然後,陪著她再一起上樓。
“這次喊你去做什麼?”小家夥好奇。
“緬國官方來邦康要人了。”
唐黎說話間,宋景天已經甩掉拖鞋,爬到床上,熟練地給她捏肩敲背:“那我們是不是馬上就能回家了?”
這個問題,唐黎無法回答。
靳驪華這般肆無忌憚,顯然是有十足的把握。
況且,靳驪華已備好替罪羔羊。
李寅一交出去,國內矛盾都會指向李家。
而她被拘禁在駐地,消息並不靈通。
翌日,不等唐黎去探聽,靳驪華就讓杜瑪給她送來一張報紙。
是緬國的《新光報》。
隸屬於官方。
報紙某版被折疊了一角,唐黎翻到那一頁,正是緬國向S國移交毒梟吳明的新聞,人質部分,隻字未提。
不提,默認態度就是不認這賬。
杜瑪尚未離去,等唐黎看完這篇報道,她才開口:“欽溫瓦讓我轉告您,安心留在南瓦,您想要的,她會幫你拿到。”
唐黎聽懂,靳驪華是指李氏家業。
傍晚宋景天回來,告訴唐黎,明晚自己要隨靳驪華去赴宴。
唐黎問:“赴誰家的宴?”
“就那個閆家。”宋景天拿起欽溫瓦給他準備的新衣裳,在身上比劃:“說是閆家孫子過十歲生日。”
靳驪華帶宋景天去這種場合,定然是想讓宋景天的身份得到南瓦真正主人的承認。
恐怕……也有叫宋景天與閆家長孫交好的打算。
宋景天想叫上唐黎,但是欽溫瓦沒答應。
唐黎不去,其實他也不願意去了。
隻是,想到自己肩頭的擔子,他還是選擇了忍辱負重!
閆家人並不住在駐地。
然而——
為安全考慮,府邸距離聯軍駐地,也就十分鍾左右的車程。
唐黎不用去生日宴,幹脆早早歇下了。
正睡得迷迷糊糊,外麵傳來淩亂的噔噔響,唐黎起身,剛拉亮燈泡,房門被拍響,伴隨著宋景天的聲音:“是我,快開門!”
聽出小家夥話語裏的焦灼,唐黎顧不上穿鞋就過去。
拉開門,看到一個灰頭土臉的小髒孩。
唐黎:“……”
小家夥跑得隻剩一隻鞋。
“發生什麼事了?”唐黎問他。
“兵變了!”
宋景天鑽進屋,從衣櫃裏拿出自己的包袱背上,一邊催促唐黎:“趕緊的,再不走,他們就要打過來了!”
“欽溫瓦呢?”唐黎拉住他:“怎麼隻有你自己回來?”
如果真的兵變了,駐地不可能這麼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