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黎問:“你幹嘛?”
“送送你不行?”小家夥說著,倆手攀住駕駛座:“師傅,走!”
唐黎:“…………”
何為還沒發動車子,閔姨就從樓裏追出來。
閔姨想把宋景天給帶回去。
“二爺生著病,還是在家比較好。”
宋景天卻異常地倔強,牢牢抱著駕駛座椅,並且使出殺手鐧,表示自己是代大哥送唐黎去機場。
唐黎看穿小家夥在裝病,也就讓閔姨隨他去。
等轎車駛出檀宮,宋景天才又開口:“暹國那什麼妖的表演賊出名,特別能腐蝕人的意誌,讓人變得墮落,你可別被慫恿著去觀看。”
“你是說人_妖表演?”
宋景天:“……”
唐黎的口無遮攔,換來小家夥的側目。
不過,想著唐黎就要遠行,宋景天沒再跟她計較。
他從褲袋裏拿出兩片幹癟桔子皮,其中一片遞給了唐黎,“上次不是說坐空調車太久頭暈,放口罩裏,可以防暈車。”
唐黎收下桔子皮,小家夥又道:“我下樓來的時候,有看到大哥在回廊窗前望著樓下。”
唐黎摘口罩的動作慢下來。
嘴上再是不提,也改變不了離別的悵然。
下午兩點,唐黎在機場與素帕見麵。
素帕待她極為客氣,半小時後,一行人上了專機。
晚上七點半,專機抵達清府。
發現手機信號不怎麼樣,唐黎沒打電話,給宋柏彥發了一條短信。
然後,聯係小王,讓他們今晚不必再來接自己。
身處異國,再見到李阮,唐黎難免生出一點陌生感。
素帕先回府邸,唐黎則由李阮陪同前往醫院。
上車後,李阮告訴她:“醫生說,老爺子的情況時好時壞,也就這兩年的事了。”
唐黎聞言,抬頭看向了後視鏡。
她沒想到自己隨口瞎說的理由竟接近了真實情況。
雖然她怪李灝獨斷專行,得知對方時日無多,心中還是生出抵觸,不管怎麼說,李灝,已經是她最親的親人。
李灝的病房外,依然守著一大群人。
當李阮帶著她出現,無數目光聚了過來。
唐黎不認識這些李氏族人或姻親,卻也有種群狼環伺的直覺,不經意地抬眸,就對上兩道算不上友好的打量視線。
進病房,李阮關上門,阻擋了外麵的窺探。
“今天下午,老爺子叫了律師過來。”
李阮為唐黎解了惑:“老爺子應該是察覺了自己的不好,打算立一個繼承人,這些年,李家旁係還有姻親,也送了幾個孩子到老爺子身邊,找到你之前,老爺子最屬意的,便是謝氏家族的謝準。”
謝氏,同樣是暹國華裔大家族。
謝準母親,李伶,是李灝的堂侄女。
唐黎橫插一腳,顯然打亂了李氏內部的‘儲位之爭’。
如今,些人怕是準備一致對外。
哪怕唐黎說自己無意參與,他們也未必相信。
李阮介紹著李氏姻親,也擰開第二道門,唐黎隨他入內,見到了在視頻中有過兩麵之緣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