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隻在斯琴和趙天龍的酒水裏下了藥。其他,其他都沒有下,真的沒下!”勃日貼赤那見此,立刻意識到自己剛才情急之下失了言。趕緊擺著手,大聲補救,“真的,真的沒下。不信,不信你們去問川田太君。他這次來貝勒府,目標隻是斯琴和趙天龍,絕不會殃及無辜!”
“吆嘻!”川田國昭厭惡地瞪了勃日貼赤那一眼,不得不親自出麵收拾殘局。“諸位,諸位大可放心。我大日本皇軍恩怨分明,不會傷害無辜的人。即便是斯琴和入雲龍,我也給他們提前預備好了可以解毒的特效針劑。隻要他們現在就投降,馬上就可以進行緊急注射。”
“川田太君慈悲!”勃日貼赤那哈著腰拍了一句馬匹,隨即又快速將麵孔轉向自己的爪牙,“聽見了沒有?還不趕緊去把斯琴和龍爺追回來!沒有太君的賜給的解藥,他們兩個肯定要死在半路上!”
“是!”眾蒙古侍衛們低低地答應了一聲,沒精打采地去馬廄拉坐騎。勃日貼赤那急於在自家主子麵前有所表現,也親手拉了兩匹最好的戰馬,將其中一匹馬的韁繩遞給川田國昭,自己則拉著另外一匹,點頭哈腰地建議,“太君,要不,咱們兩個也一起去追?!您,你應該也知道。斯琴和趙天龍二人在草原上都有那麼一點,那麼一點兒小名氣。如果咱們兩個不親自去監督的話.....”
“不用著急,我早已布下了天羅地網!”川田國昭笑著擺了擺手,用非常流利的漢語回應,“大夥一起過去迎接他們吧,我估計,他們兩個人已經沒有力氣自己走回來了!”
說完話,得意洋洋地跳上馬背。抖動韁繩,帶頭先出了貝勒府的後門。勃日貼赤那豈敢違背主人的命令?也趕緊吩咐下屬將客人們都扶上坐騎,然後協裹著所有人一道跟在了川田國昭身後。
一行人各自懷著心事,拖拖拉拉追出了三十餘裏,果然在白茫茫的雪野上,重新看到了趙天龍和斯琴夫妻兩個的背影。在二人的戰馬前方,則橫著整整一個中隊的鬼子騎兵。每名騎兵都將刀舉在了胸前,仿佛麵對著千軍萬馬。
“去,告訴他們兩個,趕緊下馬注射解毒劑。否則,一旦錯過了最佳時間,誰也救不了他們!”川田國昭暗暗鬆了一口氣,扭過頭,裝出一幅慈悲模樣吩咐。
“哈伊!”勃日貼赤那用力彎了一下腰,然後點起十幾名親信,在他們的保護下,緩緩靠向趙天龍。
與對方隔著至少八十米遠,他就謹慎地將坐騎停了下來。然後將手掌搭在嘴巴旁,大聲喊道:“斯琴殿下,龍爺!你們兩個別跑了!那份毒藥是日本太君專門替你們預備的,兩個小時之內如果不注射解藥的話,必死無疑!”
“你?!”趙天龍的反應明顯變遲鈍了許多,撥轉馬頭,驚詫地看著他,喃喃地追問,“你,你在酒裏下了毒?!”
他的聲音不大,卻嚇得勃日貼赤那連連後退。一直退到了百餘米外,才又重新將手搭在了嘴巴上,結結巴巴地回應,“我,我隻是想把你們倆留下。沒,沒想毒死你們!太,太君說了,隻要你們肯向他,向他認個錯,保證以後不再跟八路來往。他,他立刻就會給你們注射解藥!立刻!”
“你,你在酒裏下了毒?!”沒有風,雪野裏一片寂靜。趙天龍卻仿佛根本沒聽見勃日貼赤那的解釋,楞楞地看著他,繼續低聲追問。
“我,我真的沒想毒,毒死你們啊!”勃日貼赤那緊張得都快哭出來了,又後退了幾步,用顫抖的聲音回應,“你們,你們趕快投降吧!這,這天下早晚是日本人的,你們,你們何必跟八路攪在一起!”
“龍爺,投降吧!別堅持了。不為自己想想,你也為斯琴想想!”
“龍爺,投降吧。注射完了解藥,你再找這王八蛋算賬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