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宮本雄一哪能忍受對方如此羞辱,跳將起來,踉蹌著奔向張鬆齡。後者毫不猶豫地上步左劈刀,緊接著左腳上半步,成右跪步。單手刀從左臂外側繼續向左上掄出一到完美的弧線,再從左上向右下用力斜劈,“當”地一聲,將宮本雄一連人帶刀劈出了兩米多遠,蹬蹬蹬連退數步,一個跟頭坐在了地上。
沒等他重新站起來,張鬆齡已經人隨刀至。一記簡單至極的力劈華山,刀刃帶著風聲,直奔小鬼子麵門。宮本雄一不得不將***舉過頭頂,勉強擋住這全力一擊。受了傷的手臂再次噴出一道血水,臉上的肌肉不斷抽搐。
“當!”張鬆齡又是一記力劈華山,再奔小鬼子頭頂。逼著對方再次舉刀招架。然後第三次有血水從傷口噴射出來,疼得小鬼子呲牙咧嘴。
張鬆齡卻是得勢不饒人,一記力劈華山,緊跟著一記力劈華山,像剁菜一樣劈個沒完。雙方的身高差距原本就非常巨大,此刻一個站,一個坐,更是相差懸殊。從側麵看過去,簡直就是一個大人在教訓孩子。很快,小鬼**本雄一就支撐不下去了,幹脆把身子向前一撲,抱著被砍成鋸子的***,直奔張鬆齡下陰。
他準備采取這種兩敗俱傷手法,逼退對手,為自己贏得須臾喘息之機。誰料張鬆齡早有防備,迅速一個擰身撤步,就把他閃了個狗啃食。旋即一腳踩住他的脊背,鋼刀由上到下,“噗!”,一顆碩大的頭顱掉在了地上,咕嚕嚕滾出半丈多遠。
“啊——!”幾個女學生被嚇得伸手捂住眼睛,然後迅速將手指分離開,從指頭縫隙裏緊緊盯住張鬆齡,目光中湧滿了崇拜。幾個小男生則如釋重負般拍拍各自的胸口,然後板起麵孔,輕輕撇嘴。誰也記不起就在幾秒鍾之前,他們還為張鬆齡的安危,緊張得心髒幾乎從嗓子眼兒裏頭跳出來!
“張爺威武!”“張爺好樣的!”獨立營的李老九等人,卻不像年青學生這般矜持。在馬背上舉起鋼刀,大聲給張鬆齡喝彩。仿佛後者是他們的自己人一般,根本不管八路軍的騎兵連就在對麵,一個個將手臂按在刀柄上,眼睛裏頭寫滿了警惕。特別是那個楊連長,因為觀戰時不小心被李老九摸到了身邊,心中又驚又怒。沒等場地中的比試結束,就已經把全部精力轉移到了對方身上,隨時都可能搶先發起攻擊。
“老楊,這位是我的老熟人,黑石獨立營的李副營長!!”張鬆齡敏銳地察覺到了周圍的歡慶氣氛中隱隱有一絲古怪,趕緊走到楊連長身邊,一把拉住他的手,將他拉向近在咫尺的李老九,“當年我們黑石遊擊隊和獨立營曾經多次並肩打鬼子,彼此都是同生共死的交情!”
“敬禮!”楊連長這才稍稍放下心來,主動向李老九行了一個軍禮。
“不敢,不敢!”李老九不知道楊連長的來路,立刻側開半個身子,然後按照江湖禮節向對方拱手,“剛才不是故意要打擾您看好戲,實在是怕您身邊這幾位小娘們兒沉不住氣,胡亂出手,壞了張大哥名頭!咱們草原上不比口裏那邊,喜歡窮講究,萬一名聲倒了,你再大的來頭,做起事情來也要難上一萬倍!”
幾句話,不但將自己剛才偷偷跑過來的原因說清楚了,捎帶著還敲打了楊連長等人一把,警告他們不要以為自己來自什麼大地方,就想在黑石寨這一帶為所欲為。連長老楊先前警惕過了頭,此刻明知道對方話裏有話,也隻好裝作沒有聽明白。笑著退開半步,拱手回應,“那就多謝李營長了。不過剛才即便您不出麵阻止,我也不會讓同學們隨便開槍。張隊長的本事我們早就親眼目睹過了,對他非常有信心。”
兩個大男人在這裏暗鬥機鋒,剛才差點惹了禍的幾個女生臉上可是受不住了。四下看了看,立刻爭先恐後地向場地中間的人質奔去,一邊跑,還一邊嘰嘰喳喳地叫嚷道:“都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把她解開。頭上套著這麼大的口袋,悶也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