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火炮!”陳輝氣得拍了他一巴掌,大聲抗議。剛才張鬆齡小組的方案中,已經演示出了他們用步兵炮打擊火力點的設想,閻寶林居然還敢集中火力,不是存心將機槍手們往對方炮口下送麼?!
話音剛落,設定中屬於“八路軍”,先前卻一直保持沉默的兩門晉造一三式已經發威。將成串的炮彈砸到了機槍最集中的位置。九挺歪把子中的五挺直接被裁判宣告出局,剩餘四挺也因為機槍手的大量陣亡,威力減弱到原來的一半兒。
“大隊長不告訴你不要輕敵麼?你怎麼還.....”“日軍”的一眾參謀們氣憤莫名,轉過頭,對他大聲指責。作為指揮官的閻寶林對此卻充耳不聞,將另外機槍小組身後的幾片高粱葉子從左右兩側向前一推,直接推到了距離自己最近的“八路軍”跟前,“反衝鋒!你死定了!”
炮彈炸起硝煙未散,鬼子兵已經端著上了刺刀的步槍衝到了八路軍的身前。這哪是日本人的戰術,分明是角色完全對調了好不好?!眾裁判看得直皺眉,卻不得不承認,閻寶林的這一手玩得非常漂亮,完全打了進攻方一個措手不及。
“我手中還有十一發炮彈!”在一片焦灼的目光中,張鬆齡冷笑著提醒。手中秸稈快速移動,將代表著炮彈落點的標誌,沿著先前的炮擊位置,向戰壕左右兩側擴散。
“這什麼意思,那兩些弟兄就舍給小鬼子了?”眾裁判們愣了愣,眼睛裏充滿了困惑。但是很快,他們就開始倒吸起了冷氣。一整輪炮擊過後,日軍的陣地上,已經出現了將近三百米寬的火力空白點。而除了正在硬頂著日軍反撲的那一個半排之外,附近至少還有三到四個班的八路士兵,可以趁機撲過來,撕開陣地的缺口。
“我可以打殘了你這個排,再掉頭殺回去!”閻寶林滿臉憤怒,大聲提醒。
“機槍排前推,擲彈筒組跟進,三排、四排和二連一排一班,發動強攻。裁判,本方申請階段性評估!”張鬆齡根本不理睬他的威脅,直接將權力交給旁觀的學員。隨即,又迅速動手調遣隊伍,沿著突破口,形成一個倒坐的剪刀。
“八路軍特別營一連一排和二排一班遭受重創,兵力損失三分之二,喪失戰鬥力。出擊的日軍小隊損失四分之一,戰鬥力減弱,士氣大幅降低。可以選擇繼續向前攻擊,還是迅速回撤!”周圍的學員都是行家,迅速就給出了本階段評估結果。
繼續進攻,張鬆齡手中還有完整的兩個連做預備隊,“日軍”攻下去之後肯定是送肉入虎口。而回頭反撲的話,沿途擠壓過來的幾個八路軍戰鬥方塊,則剛好以逸待勞。形勢瞬間對防守方變得極其不利,閻寶林無奈,不得不將預備隊和手中的隱藏火力一一調出,試圖奪回陣地,封堵缺口。而張鬆齡所在小組既然以計算精密為名,豈能讓他如願?無數後招接連不斷使出,非但盡數將守軍的反擊扼殺於萌芽狀態,甚至連守軍隱藏於內環陣地的兩門九二式,也采用連續快速搶攻的辦法直接給繳獲了過來。
轉眼間,“鬼子”的就被陣地砸了個百孔千瘡。事先運動到位的各支戰鬥小組從不同方向,彼此配合著靠近“日軍”指揮部。將沿途遇到的“鬼子兵”盡速殲滅。閻寶林空有一肚子辦法沒機會使用,憋得滿頭大汗,舉起最後的一片高粱葉子,大聲抗議“你,你,剛才的方案裏,根本沒這種快攻。你,你剛才的方案裏頭......”
“一切計劃都要根據對手的實際情況來調整!”張鬆齡笑著聳聳肩,然後將手中一直沒有投入戰場的兩個“步兵連”收拾到一起,從沙盤上移開,“本方認為,戰鬥已經可以宣告結束,申請裁判團做最後評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