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麵上是在為沈璃說話，一雙陰惻惻的眼睛卻不懷好意地盯在沈璃身上，等著看沈璃被厲斯寒懲罰的好戲。
厲斯寒將她的手拿開，看著她紅腫的臉，左邊臉明顯比右邊臉的痕跡重，這讓她的兩邊臉看上去極不對稱，甚至看多了還有種刺激眼睛的效果。
“是你把她打成這樣的？”雖然是疑問句但厲斯寒的語氣卻不容置疑，厲斯寒又認定了是沈璃的錯。
沈璃無聊地掏掏耳朵，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你說她臉上的巴掌印啊，是我幹的，不過我可不是故意打她。
我是看她臉上有蒼蠅，才好心兩巴掌抽過去想幫她打死蒼蠅的。”
江舒雅氣得握緊了手掌，左半張臉到現在還火辣辣的疼著，她顫抖的往厲斯寒懷裏縮了縮，怯生生地看著沈璃看著好像更委屈了。
“蒼蠅？”厲斯寒冷笑，這大冬天的哪來的蒼蠅？更何況這裏是VIP高級病房，環境好的一塵不染怎麼可能會有蒼蠅？
真會找借口糊弄他！
沈璃斜眼睨過去，對厲斯寒這副不分青紅皂白就維護江舒雅的模樣見怪不怪，“怎麼，你不信？”
還沒等厲斯寒說話，沈璃嘴角一勾，嘲諷道，“不信的話也沒關係，這裏有監控，而且這裏的監控調動起來可比景園的監控容易多了。
我按鈴讓護士過來，讓她讓監控給你調過來看看，讓你找找江舒雅臉上的蒼蠅？”
厲斯寒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色變了變，垂下眼簾看向剛剛還哭哭啼啼現在立馬不哭了的江舒雅。
“舒雅你別擔心，我讓護士調來監控看看，這次非讓沈璃好好看看她針對你的醜陋模樣。”
江舒雅頓時慌了，都忘了小聲抽泣了，心虛的不敢對視厲斯寒的眼神，
可惡，這裏的病房竟然有監控，要是厲斯寒一調了監控那不就知道是她自導自演的嗎？
她臉上掛著幾滴眼淚，看著楚楚可憐，伸手輕輕拉住厲斯寒的衣袖，依舊委屈道，“斯寒，不用調了，沒關係的，我不怪沈璃。”
沈璃眉梢微挑，似笑非笑地看著江舒雅獨自唱戲，“調！必須要調！不然怎麼能給江舒雅一個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公道？再說了，江小姐的打不能白挨啊是不是？”
她特意咬重了“明明白白、清清楚楚”這幾個字，聽得江舒雅麵色一白。
江舒雅氣得牙都咬了起來，暗中狠狠瞪了一眼沈璃。
厲斯寒看過來的時候她連忙收起了臉上的陰狠之色，小聲道，“真的不用了，沈璃我不怪你，再說了斯寒那麼忙，調監控看監控多麻煩啊，你說是不是斯寒？”
“怎麼能不調？我每次打江小姐的時候別人都看不到，看不到就不能坐實我的罪名，也不能給江小姐討回一個公道。
像我這種罪大惡極的人做的錯事就必須要讓人看到，看看我到底是個怎樣壞事做盡的壞蛋，不然我這個沒有良心的人都看不下去！”
沈璃一臉的義正言辭，厲斯寒卻聽的覺得古怪，甚至聽出了陰陽怪氣的感覺，他皺眉看向沈璃。
江舒雅的指甲都掐進了肉裏，沈璃表麵上是在承認她打了她，想還給她一個公道實際上是在故意打她的臉。
“真的不用了，我都說了我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