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裏某一處略顯昏暗的樓梯間,站著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男人和一個戴著帽子口罩把自己遮擋的嚴嚴實實的男人。
戴帽子口罩的男人也就是之前把假的報告單交給厲斯寒的男人篤定地點點頭。
“鍾先生,我把假的報告單給了那位厲先生之後,就躲在暗處看到他拿著那份假的報告單後就去裏麵質問那位女士了。
我特意靠近躲在了病房門口,聽得一清二楚,他沒有絲毫懷疑報告單的真假,一味的認為是那位女士欺騙了他。”
男人長得賊眉鼠眼,臉上堆著諂媚的笑,朝鍾告伸出手去,“鍾先生,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辦成了事,你答應給我的錢......”
鍾告四下環顧了一圈,見周圍沒有一個人影,從口袋裏摸出來早就準備好的支票遞給那男人。
男人眼睛發亮,立馬去接,鍾告卻將支票往上抬了抬,“十萬可以給你,但你務必要守口如瓶,到死都不能向任何人透露這件事,明白嗎?”
“明白明白。”男人核對了錢數,整整十萬,笑得越發的諂媚,“我拿了支票就離開京城回老家了,放心,這件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會再有其他人知道。”
男人溜走後,鍾告警惕性地看了一圈周圍見沒人才從樓梯間走出來,悄悄去了江舒雅的病房,將辦好的事情跟江舒雅說了一遍。
江舒雅心情大好,連帶著身上出的車禍撞出來的傷口都感覺不到疼了。
厲斯寒果然相信了她的話,這下沈璃必死無疑了。
三年的牢獄弄不死沈璃,這次的胃癌晚期一定能把她弄的死死的了吧,看沈璃還怎麼擋她的路。
忽然想到了什麼,江舒雅抬頭視線瞄向鍾告,語氣裏帶著不耐煩,“沈璃那個弟弟怎麼樣了?你不是說給他注射了加速他死亡的藥物了嗎?他怎麼到現在還沒死?”
隻要是跟沈璃有關的一切她都討厭,都恨。
要是沈璃的弟弟一死,到時候她再把罪名嫁禍到厲斯寒身上,再找機會悄悄透露給沈璃。
以沈璃對她弟弟喜歡的程度,這次怎麼也不可能會和厲斯寒在一起了吧。
自相殘殺什麼的,她最喜歡了,尤其是看到沈璃和厲斯寒倆人自相殘殺。
“舒雅,我隻要再往沈子熙的體內注射一次藥物,沈子熙就必死無疑。”
“那你還愣著幹嘛?還不趕快注射?早點注射完早點看到沈子熙死,我們到時候喝點紅酒慶賀。”
鍾告臉上猶豫不決,麵露糾結,“舒雅你真的想好了嗎?真的要殺死沈子熙嗎?”
一條活生生的人命,舒雅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嗎?
江舒雅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睛裏閃過癲狂的神色,仿佛殺人是她最大的樂趣,“鍾告,如果我是你,第一天我就會把沈子熙給弄死了。”
人命?
嗬......
人命哪裏有她的榮華富貴重要,她精心籌劃了那麼多年為的就是嫁到厲家這種頂級的豪門中,本來都已經快要成功了,誰知道半路殺出來一個沈璃,讓她豪門夢破滅。
是沈璃先對不起她的,她隻是想要她弟弟的一條命,很過分嗎?
比起來沈璃從她身邊搶奪走的厲太太的位置,她這都算是輕的了。
“鍾告,你不是喜歡我嗎?等事成之後我就陪你一晚,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