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璃眼底露出不相信,滿臉戒備地緊盯著厲斯寒,不知道他又在耍什麼花招。
厲斯寒看到她的不相信,就算猜到了是意料之中心口還是微澀了下,他猛地埋下首狠狠覆上女人幹澀的唇瓣。
這個安撫的吻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很快厲斯寒就放開了沈璃。
看著她被他親的有些水潤的唇瓣,“這次你不相信我也得相信我,現在隻有我才是你唯一能夠依靠的人。”
有了那三個人,他現在倒不擔心沈璃會逃了。
就算沈璃不撞南牆心不死地要也逃不了,她身上的那根無形的線攥在他手裏,他隻要輕輕一拽,沈璃就會回到他身邊。
“你真的......要幫我弟弟找骨髓配型者?”
女人依舊半信半疑,她太清楚厲斯寒這個人的心有多狠了,他也總是出爾反爾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她。
厲斯寒一隻手摩挲著她微紅的唇,俊美的麵容上勾出如惡魔一般的詭異笑容,“我說話算數,答應你的一定會辦到,但前提是......”
他緩緩鬆開了她,在她不解無助的眼神下緩緩站起身,決絕地開口,“你得給我留住你那條賤命,要是你不想活了,他們三個也活不了,沈子熙第一個死。”
說完,男人轉身大步頭也不回地朝臥室門口走去。
孤傲的背影中透著女人看不懂的決絕。
江舒雅從門縫裏看到厲斯寒轉身要出來,急忙操縱著輪椅躲回到了隔壁自己的房間關上門。
主臥的門被帶上,發出一聲細微的聲響,房間裏歸於寂靜,這種寂靜深入骨髓的冷。
沈璃宛如卸掉了全身的力氣一般軟綿綿地癱倒在床上,眼神呆滯地望著天花板,眼淚從眼角落下來,沾濕了身下的床單。
該不該信厲斯寒的話?這個問題是沈璃第一次想。
以前還喜歡他的時候,無條件的信任他,無論他說什麼話她都相信,哪怕他把黑的說成白的她都會義無反顧的相信。
厲斯寒欺騙了她這麼多次,她不會再蠢到像以前一樣信任他,可他說她現在唯一能依靠的人隻有他?
沈璃眼角的淚越流越多,睜著的空洞的眼睛,裏麵都是淒楚和絕望,心髒像是被尖銳的刀子捅了一刀揪著疼,疼得她好半天都緩不過神來。
因為要做手術將近一天沒吃飯,傷痕累累的胃開始不要命地疼了起來,裏麵像是有一把剪刀在一塊一塊地割著她的肉,很疼,可是卻沒有心疼。
她喜歡了厲斯寒這麼多年,對他的喜歡像是飛蛾撲火一般連自我都可以舍棄掉,如今看來她完全是付錯了真心,被厲斯寒百般利用她的家人威脅也是咎由自取。
沈璃哭的時候沒有聲音,隻要從喉嚨裏傳來的壓抑的哽咽聲,一抽一抽的鬆動著細瘦肩膀。
房間明亮的燈光似乎都被她身上流露出來的悲傷感染了,發出的燈光都顯得那麼的哀涼。
厲斯寒關上門後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將後背倚在牆壁上。
臉上的強硬褪去,眼底露出一絲艱澀苦悶,雙手驀地緊緊捏住,骨節泛起白,手背上青筋暴起。
聽到房間裏傳來的女人壓抑的哭聲,他眼底的艱澀感更多,盡管表麵上看起來很冷冽,胸腔裏的那顆心髒卻跟隨著女人的哭聲痛的難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