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明月一看,頓時就有樂了,一棍子朝著冉明月腦袋直直打來,可能是有顧慮,這棍子瞄準的不是腦袋,而是肩膀。
冉明月微微搖頭,雙手持刀用點勁,猛然磕開棍子,但柱子練武這麼多年,被磕之後,棍子在他脖頸上饒了一圈,猛然抽向冉明月。
冉明月微微一笑,上前一步,蹲下一躲,刀刃已經橫在柱子的脖頸上了。
冰涼的感覺,讓柱子頓時汗流浹背。
“怎,怎麼可能,難道你是練武奇才嗎?”柱子滿臉的不可置信,十幾年的努力還趕不上人家大半年的功夫。
“嗨,你想啥呢,你知道你練武練差在哪嗎?”
“啊?明月,你說說?”
“傻乎乎的,我在親戚家天天有人給我喂招,你就一個人練,除了打熬筋骨之外,都沒怎麼與人交手,自然是不會打的。”
“不過你放心,以你的底子去了軍中磨礪數月,武藝必定遠勝普通士卒。”
刀入鞘,柱子摸了摸被刀背架住的脖頸,縮了縮腦袋“希望你說的是對的,行吧,我現在就去參軍,你要不要也去看看。”
冉明月想了想,自己所熟悉的同僚,基本都有事情,不可能來征兵,點點頭,也想去看看。
本來很多人都不想去當兵的,不光吃的不怎麼樣,還會誤了耕種,以前征兵都是幾萬幾萬的征。
但現在不同,每次都隻是幾百數千,雖然還是沒什麼錢財可以拿,但發放的熏肉和羊皮不少,很多副產品在草原上不多見,可在關門確是稀罕物。
現在沒有戰事,除了強行歸化草原遊牧部族之外,就是進行商貿,薅羊毛,本來對夏軍保持懼怕的部族,因為通過交易得到,糧食和保暖的衣物,態度也漸漸軟了下去。
在邊軍的將領們都知道,現在草原是風平浪靜,但明年春耕之後,草原肯定會忙碌起來,現在整個雲通郡,都在製造水泥,不斷發現的鐵礦,白天連軸轉。
向來愛惜人力的將軍都下了死命令,匈奴的奴隸破天荒的出現了死亡,這是硬生生累死的。
但卻沒有任何人去可憐他們,因為,他們是侵略者,有些看守匈奴奴隸的士兵們表示,要不是楊將軍下了嚴令,不然這些奴隸早被他們活活弄死了。
可能是習慣了佩刀的生活,冉明月把刀拿在手中就跟著柱子朝著縣府走去。
楊乾治理郡縣的辦法很簡單,那就是讓高禦史按照以前的辦法治理,但看到有什麼不合適,就會指定相應的修改措施。
楊乾可不想因為步子邁太大,而導致扯到蛋,暗中觀察,取一個平衡才是最好的。
沒多少的時間,兩人就來到縣府的門前,隻見這裏已經圍了很多的人,一個士兵正扯著嗓子喊著一些事項。
柱子聽著,一個士兵說完之後就會換另一個士兵,循環不斷。
楊乾改製一些以前的規矩,也會把改規矩這把大刀插入軍中,就像以前招募士兵都在縣城外招募,但楊乾卻不一樣,規定征兵就必須要在城內,還要在最顯眼的地方。
這樣做的目的,不光可以讓大家看到公開透明的征兵,還可以讓他們了解。
為什麼當兵。
當兵有什麼好處。
不當兵有什麼壞處。
為什麼要愛國。
總之就是洗腦袋,這個年代的人,普通人還是性格淳樸,很容易就會被說動。
有些熱血的年輕人,甚至當場就報名。
柱子好似炫耀一般跟著冉明月說著,冉明月抽了抽嘴角,要是自己沒有記錯的話,製定這個規矩的時候,郡守大人還問了自己的意見。
現在看到規矩落實在自己家鄉的時候,冉明月居然有種很荒唐的感覺,但內心中卻充滿了自豪。
突然一陣吵鬧聲響起。
一個黔首與士兵發生了衝突,柱子和冉明月兩人走了過去打聽起來。
原來是因為,每天征收到的新兵,都需要進行一次體檢,最簡單的就是跑步,如果不能達標,這些新兵就會被打回來。
現在待遇提升了,對兵員也有了要求,而不是跟以前一樣,隻要是個人就可以。
要知道,十萬大軍,那怕一個人一天多吃一斤糧食,一年額外的軍糧支出就是一筆普通人無法想象的龐大數字。
其實現在雲通郡還是缺糧,不過不是人吃的糧食,而是戰馬,從三族戰場繳獲無數戰馬,要不是交給朝廷,分派到全國各地,充當騎兵。
楊乾一個郡的糧食根本就養活不了那麼多的戰馬,戰馬比人吃的多太多了。
“吵什麼吵,現在是征兵,你們在幹什麼?”一道怒吼聲從縣府裏麵傳了出來。
隻見一個穿戴甲胄的人,率領一隊近衛,走了過來。
鬧事的黔首看到是將軍來了,頓時就不再做聲,普通人跟士兵嚷嚷幾句沒什麼,要是跟將軍起了衝突,那事情就大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