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公子今天這麼早起床啊?”
中午時分,秦香茹來到房間裏麵,就看到楊乾在跟張雨夢打雪仗。
楊乾臉色尷尬,確實是中午了“給我更衣,今天就去莊子裏麵巡查下大棚的製造情況。”
秦香茹從衣櫃裏麵拿出內衣,直裾,大氅,給楊乾一一穿上,洗臉,用鹽漱口後,還小心的梳理他的頭發。
楊乾抽了抽嘴角,張雨夢跳過來,抓著他腦袋上那個豆沙包,嬉笑道“看著還蠻可愛的。”
“夠啦,有什麼好摸的,喜歡的話,讓香茹也給你紮一個。”楊乾直接拍掉張雨夢那雙作惡的大手。
“楊乾,楊乾,我完了,闖禍了!!!”藤子晉急急忙忙跑了上來。
楊乾一愣,急忙問道“闖禍?殺人拉?”
“什麼殺人,哪跟哪啊,我跟飛廉比試武藝,才剛剛動手,我一刀把他的青銅戟給砍斷了。”
藤子晉一想到,飛廉傻乎乎看著青銅戟的樣子就渾身發毛,說是說比試武藝,但他可不傻,飛廉武藝這麼爆表的家夥,非把自己打死不可。
對於遊俠之類的人,一把趁手兵器的兵器絕對比老婆還重要。
楊乾暗道不好,拿起自己的佩刀插在腰間,立馬來到樓下。
隻見飛廉雙目通紅的抱著斷戟,咽嗚道“公子,我的戟,爆了。”
看到他這一副慫樣,楊乾差點都笑出聲來“玩遊戲呢?戟爆了,老子刀爆了好幾把了。”
“飛廉,這把青銅戟是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嗎?”
飛廉抬起頭來,能想象一個八尺壯漢,魁梧的不行,滿臉的絡腮胡,哭的跟死了爹媽一樣。
“沒,沒寒意,這,這可是青銅的,斷了這一根,修一下得多少錢啊,哇~~~~!我沒錢!!!”
眾人現場直接懵逼。
“切,還以為什麼呢?”
“就是,一把青銅戟而且。”
......
聽到眾人的風涼話,飛廉大怒,吼道“你們懂什麼,這一把青銅戟要5000錢,現在可能還不夠,這可是5000錢啊。”
“媽的,嚇老子一條,還以為是五千金呢。”
楊乾撇撇嘴,一副凡爾賽本賽的模樣。
“飛廉,跟我去一個地方。”楊乾不由分說,拉著飛廉朝著鑄造廠走去。
大冬天的大家也不想跟著去,再說大棚還在建造,事情多著呢,都分不開身。
楊乾帶著飛廉來到水利鍛造廠裏麵,飛廉看著一排排層高極高的廠房,長大了嘴。
“這,這是哪裏啊?”
楊乾笑道“能來這裏的,都是自己人。”
“老夏,我來了。”
兩人來到最大的工廠裏麵,楊乾一進門就開始嚷嚷起來,一副我很熟的樣子。
大冬天的,歐冶夏抹了把汗水,屁顛屁顛的走過來,笑道“公子,這麼冷還過來啊。”
楊乾給飛廉點了點頭,飛廉不是笨蛋,立馬把斷戟遞給了歐冶夏。
歐冶夏頓覺手臂一沉,微微一驚看著飛廉“壯士挺麵生的,好大的力氣啊。”
飛廉點點頭,甕聲甕氣說道“某家飛廉,幾天前,剛剛加入郡守府,充當公子帳下門客。”
歐冶夏點點頭,不斷的觀察著青銅戟,這東西看著簡單,實則通體是由青銅澆鑄而成。
“典型的卜形戟,飛廉,我給你重新打造一對如何?”
飛廉內心驚喜,磕磕巴巴道“材質不能比青銅低,最好再重一些,最近力氣又漲了,鋒利一點。”
“好,跟我來吧。”
兩人來到水利錘附近,隻見歐冶夏從熔爐裏麵夾出是來塊鋼錠,放在鐵砧板上,腳微微一踩。
“噠噠噠噠噠~~~!”的聲音不斷響起。
隻見鋼錠在水利錘的作用下,慢慢拉長,折疊之後又被打成了一根長長的圓形鐵棍。
歐冶夏看著鐵棍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吩咐自己的徒弟去搬來一個沉重的機器。
當麻布掀開的時候,楊乾長大了嘴巴“尼,尼.瑪,這不是台虎鉗嗎?”
歐冶夏把鐵棍用台虎鉗夾住,用特質的夾子不斷把整個鐵棍像擰麻花一樣,擰起來。
四五圈之後,本來不是特別圓的鐵棍表麵沒有了凹凸麵,異常圓潤,但卻不失手感。
放入熔煉爐再用水利錘把戟的刃部打造出來,反複用水和油淬火。
當戟刃冷卻下來後,用覆土燒刃的辦法把橫豎兩個戟刃加熱到一千多度,猛然冷卻。
當整個鋼戟新鮮出爐後,楊乾已經懵逼,而飛廉臉上則露出了迷茫。
“我是誰,我在哪?”
歐冶夏笑嘻嘻的把鋼戟扔給飛廉,問道“如何?”
飛廉單手持戟,揮舞兩下,眉頭緊皺,死死的盯著手中的鋼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