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也是為了避免在被人發現這些人逃跑之後,島上的人一旦追來時,到時眾人被一窩端了。同樣的,如今麵對完全不同的兩條道路,大家根本不知道哪邊才是出去的方向,也得需要有人探路,可是百合的話大家都明白她的意思,但誰都知道,一旦逃跑選擇了錯誤的方向,被島上的人追到時,結果肯定是必死無疑。
因此百合在選擇了一個方向跑時,大家都跟在了她的身後。雖說大家都明白她選擇的方向不一定是正確的,可是因為她之前的表現,大家卻本能的信任她跟著她跑。百合看了一眼,也是有些無可奈何了,這會兒時間寶貴,這些如果實在要跟,她也無可奈何。
好在眾人運氣不錯,這條通道一路跑到底,並沒有遇到任何的人,並且跑了約五分鍾後,前方有帶著腥氣的海風吹來,顯然是有出口了。大家都精神一振,百合跑了一路倒還好,可其餘幾人卻是十分疲憊了,隻是這會兒在家都知道性命關天,也不敢拚命喘氣,都咬牙強忍著。
走了約二三十米,遠遠的眾人就能看到不遠處一個亭子了,那裏兩個端著槍的健壯男人正在守候著,而除了這兩個威脅之外,讓百合精神一振的,是她看到了這兩個男人身後,就是停車庫。那裏停著七八輛車,隻要能將麵前這兩個男人引走,眾人一旦上了車,便可以開車逃離出這個地下密室之中!
可是難就難在,這兩個男人一看便並不是好對付的,二人穿著迷彩服,大腿緊繃,看樣子應該是練過格鬥技術,最重要的,是這兩人手中端著槍,那才是致命的。
眾人位於這亭子轉角約十幾米處,這十幾米的距離與亭子之間是並沒有任何遮擋物的,這兩個拿槍的男人之所以沒有注意到這邊,純粹隻是因為他們恐怕壓根兒沒想過地下室的‘獵物’會逃跑出來而已!
百合仰了仰頭,前方十米處有個電子感應器,一旦造近這個電子感應器的範圍之內,這東西便會尖叫起來,兩個持槍的男人必定會注意到他們。她額頭沁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身後藏著的幾人更是不堪,此時吞著口水又有人開始緊張的咬起了嘴唇流淚了。
要對付這兩個人,不能正對麵的硬拚,她練體術並沒有達到挨了子彈後能扛得住的地步,並且她並沒有相同的槍支武器可以與這兩人拚鬥。
想到武器,百合倒是突然間想出了一個方法,她伸手摸了摸自己腰間,那裏藏了兩把之前她從密室中撈到的刀具,並且她之前將鎖捏斷時,順手將鎖塞進了懷中,此時她將鎖撈了出來,比試了兩下,她準備用這個東西當成暗器攻擊,但是雙方之間差距過遠,她並沒有第一時間將東西扔出去,而是數次在心裏算計距離以及自己要用出的勁道和角度。
她舔了舔幹燥的嘴唇,額頭的細密的汗珠彙聚成小溪流一般,湧進她眼睛中,刺得她眼睛生生的疼。百合伸手抹了一把臉,手上之前因為殺人而沾上的鮮血抹了一臉都是,那股腥臭味兒此時殘忍在她臉龐,百合又往不遠處看了一眼,閉了閉眼睛,緊接著手裏的一支匕首被她擲了出去。
那匕首破空聲響起,顯然引起了那邊兩人的注意力,二人都不約而同的轉過頭來,下一刻匕首在被百合扔出去時,在牆上彈了一下,直直朝站在百合這一端的男人飛了過去。匕首去勢極快,男人壓根兒還沒反應過來,隻聽‘噗嗤’一聲輕響,匕首從他脖子透過,飛落到地上不見蹤影了,男人本能的伸手捂住了脖子,手裏的槍‘鏗鏘’一聲便落到了地上,他軟軟的站了下去,指縫間大量鮮血噴湧而出,張了張嘴,卻根本喊叫不出聲來。
這樣的變故一下子就將對麵持槍的男人嚇到了,他喝了一聲:“誰!”手裏的槍對著通道就開始掃射,百合手裏的破鎖往頭頂的感應器一扔,感應器先是發出兩聲‘嘀嘀’的警報,緊接著被砸中,‘鏗’的一聲碎裂開來,那玻璃渣與鐵鎖一塊兒落到地上。
那男人看到這樣的情景,卻連對麵的人都沒看到,自己的搭檔已經死了一個,手裏端著的槍子彈已經掃完,地上不少彈殼在彈跳著,他罵咧了兩聲,一麵拿起通訊器,一麵重新準備填充子彈後過來看。而正趁著這個機會竄了出來,她身體輕巧靈活,似幽靈一般,二十來米的距離幾乎在眨眼間她就靠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