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籠子的頭頂上方倒是有個大約十五厘米正方形的缺口,可是這個是用來送飯的,百合曾趁著有人送飯的時機觀察過,除了那條缺口之外,其他地方密封著,十分牢實,而顯然這樣一點兒地方,她的身體根本逃不出去。哪怕是九陽真經中曾有縮骨功這門功法的存在,但時間太短了,沒有一年半載,她壓根兒不要想用這個方法,因此頭頂的逃生通道已經被百合否決了。
她縮在籠子中,籠子‘吱嘎吱嘎’的被放了下來,籠子裏的人死死埋著腦袋,個個明明已經駭怕到極致,卻壓根兒不敢開口發出一點兒聲音,那柔媚的女聲還在跟人介紹著,這一次前來的殺人的獵人是個四十來歲的女人,裹著一件豔紅的到腳踝的長款大衣,將整個身體包裹的牢牢實實的,此時正用挑剔的目光盯著籠裏的人看。
“瑪麗夫人,這裏一定有您想要的。”那說話的女人穿著誘惑而暴露的兔女郎衣裳,說話時扭動著腰肢朝鐵籠邊走了過來,屁股後白色的兔尾巴一搖一晃的,百合抱住頭的手一下子便緊繃了起來。
鐵籠被人打開,兩個大漢走了過來,先是抓住籠子邊一個盡量想躲的女人拖了出去,那女人頭發被拽住,雖然拚命掙紮,可時常不吃不喝的女人,力道哪有這些明顯一看就是受過訓練的壯練大,她頭皮被拽得臉部五官都有些變形了。她僵硬的眼珠轉動了兩下,雙手死死抓住了鐵籠,卻根本敵不過男人的力氣,被拽了出去。
被拖出去的一瞬間,女人終於沒熬過心裏的那份壓力,那種瀕臨死亡的痛苦令她突然之間放聲尖叫:
“求求你們饒了,饒了我吧!”她發瘋一般的喊,淚水流得又急又快,將她原本髒兮兮的臉頰衝出兩道淚痕來。可是在這個地方,眼淚與哀求根本沒有任何的作用,女人淒厲的哭聲在密室中不斷回響,她拚命的掙紮顯然引起了那個被稱為‘瑪麗夫人’的女人饒有興致的注視,她那抹了豔紅口紅的嘴唇咬了起來,臉上露出微笑。
百合看到女人被拖出籠子之外,眼睛眯了起來。照理來說這一次來的人應該是個麵目陰沉的中年男人才是,可是卻臨時換成了這個在原主印象中十分可怕的‘瑪麗夫人’,而選擇的對象也不是她,是另外一個女人。百合當下就懷疑原主因為極度害怕的原因,記憶產生了一定的混亂,記錯了她自己被殺的順序。
這個‘瑪麗夫人’看樣子應該是此地的常客,因為那個兔女郎打扮的漂亮女人並沒有給她介紹這裏的規則,並且也沒有為她介紹籠子中的‘獵物身份’,從這女人挑選‘獵物’的神態看來,她對於這種勾當是一點兒也不陌生的。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那被抓住的女人拚命的掙紮尖叫,牙齒咬得咯咯的作響,她還是被人無情的將那身梅菜幹似的衣服剝了幹淨,女人就像是一個****的糕羊,眼見就要被扔進洗澡池中。‘瑪麗夫人’越來越興奮,那女人仿佛意識到自己即將要死去,嘴唇抖動著,眼珠朝鐵籠這邊看了一眼,突然之間她仿佛想到了什麼事兒一般,眼睛一亮:
“求求你們不要殺我,不要殺我,籠子裏有人很活躍,每天吃飯吃很多,你們殺她吧殺她吧!”她目光死死的釘在百合身上,臉龐出現幾分狂喜之色。
雖然進入籠子的人都知道進了這個地方遲早是要死的,可死也分為早死和晚死,晚一天死亡,就多幾分存活的機會,尤其是看到那些被虐殺的人死得有多痛苦之後,大家就更懼怕死亡。此時女人突然的指控讓在場的幾個人都笑了起來。
這些人在此地呆的時間也不短了,這樣的情況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事實上在這些人眼中,看著這些如螻蟻一般存在的人在死亡之間露出來的醜態,無疑是一件十分愉快的事兒。看著這些‘獵物’們恐懼之下恨不能拖別人下水去死,人性的醜惡在此時可見一斑。
那服務生目光朝百合看了過來,之前她擠在一堆人中,確實看不出來身體強壯與否,可此時既然被指到了,那兔女郎眼珠轉了轉,吩咐道:
“將她也拉出來。”
之前開口的女人突然鬆了口氣般的放聲大哭,兩個架住她的大漢將她如一攤爛泥般扔在了地上,轉而走到籠子邊,彎身想要伸手去拽籠中的百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