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等到藍喻一來,到時安國公府亂成一團,下至丫環小廝之間,上至安國公與幾個兒子共同宿於藍喻房中,一片混亂,等到安家樹倒猢猻散時,又有誰記得她曾幹過什麼?所以最重要的就是保命了!
安慶源成天到晚在外頭風流快活,他對於李百合這個容貌普通的媳婦兒並不如何看重,他一向貪花好色,繼承了安國公的性子,幾乎宿於花街柳巷之中,極少回到家中來,再加上與百合成婚一年多時間,他早玩膩了,因此幾乎天天不著家,這樣一來倒讓百合大鬆了一口氣,自然也顧不上去管安慶源這個遲早會死的風流種了。
“二夫人,夫人有請,想讓二夫人過去一趟。”丫頭進來回話時,看到屋中掛著的大大小小符咒,嚇得臉色發青,這會兒要不是上頭有令,她幾乎不會踏足於這院子一步,百合卻根本沒功夫理睬她,就連點頭的功夫都沒有,丫頭又壯著膽子多說了一句,見百合始終不回話,這才鬆了口氣出去了。
王氏是安國公的正妻,也是安慶源等幾個兒子的親生母親,在這樣一群混亂的府邸之中,她是始終難得看清了兒子丈夫真麵目,卻一直保持著冷靜的人。她對於藍喻一開始便十分懷疑不喜,可惜丈夫與兒子沒一個聽她的,也因為兒子沒有與她有染,而安國公後來又根本不碰她的緣故,所以她倒是最後可以說是唯一的活口,遁入了空門。
見丫頭沒有將百合給喚去,王氏一氣之下讓人將百合的院子鎖了,不再讓她出門來。百合求之而不得,這樣時間很快便一晃到了安國公回京之時,如同劇情中的一般,藍喻被賜給了安家嫡三郎安慶清,新婚之夜安國公果然也如約來到了百合的院子裏,隻是院子中如今已經被王氏上了鎖,安國公雖然想著劉氏這個兒媳身材嬌小可愛,但到底不是非她不可,因此倒轉頭去了另外一家,反倒給了百合騰出不少的時間來。
安國公一走,第二日又見了那天仙兒似的藍喻,後麵哪裏還想得起百合?他使手段強占了藍喻,接二連三的半年不到時間裏,安慶源與其他幾個兄弟甚至連堂兄弟都將藍喻給占了,藍喻自己種過蠱,隻要與她歡好過的男人,便如同丟了魂兒般,再也不可能想得起其他的女人來,一時間安國公府怨聲載道,鬧得沸沸揚揚,就連一向沉穩的王氏都沒坐住,出手想要整治藍喻,卻反倒因為她的挑撥,王氏被安國公訓斥,被兒子疏遠。
百合這半年多時間裏拚命的修習九陽真經,也不知是不是熟能生巧,她總共練九陽真經三次,這回練起來事半功倍,已經熟悉了許多,半年時間雖然不敢說大成,但也可以說進入正題踏上路了,她倒是一心埋頭練功,可別人卻不見得肯放開她。
關了半年的院門‘吱嘎’一聲被人打開時,百合聽到了外頭有人嫌棄的道:
“喻兒,你來這裏幹什麼?這裏又髒又破的,更何況當初這劉氏仿佛著了魔一般,你天仙似的人兒,我怎麼忍心讓你的腳踩上這樣的地上?”聽著聲音,分明是百合這具身材的丈夫安慶源的,百合聽到喻兒二字,又聽到安慶源討好又賣乖的語氣,哪兒不知道應該是藍喻來了。
說到安慶源,也不得不說他一聲賤,他是安國公府的嫡次子,從小千驕萬寵的長大,誰人見著他時不請聲問好?他一向鼻孔長在天上,可唯獨見到藍喻卻偏偏沒了章法,低三下四的哄著 ,全然無平日在其他女人麵前時那種神情,隻能說一物降一物,果然是不容易得到的,偏偏想要,得到的東西,又視之如棄履。
“嫂嫂已經關了半年,我與將軍說過,求他作主饒了嫂嫂一回吧。”藍喻的聲音如同百合劇情中得知的那樣,清脆又細嫩,如同黃鶯出穀般,安家的男人們最愛的便是她在床上時隱忍的哭泣與嬌嫩嫩的喊疼聲。
百合心頭冷笑了一聲,不大耐煩的從屋中出來,藍喻這一趟過來是要找安家的人報仇的,安家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這會兒她應該不止是將安家的男人們勾住了,就連王氏兩個出嫁女兒的夫君應該也是她裙下臣了,她要做的是將安家一網打盡,看來自己這個安家的媳婦兒遲遲沒有出現,讓她心頭有些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