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應了一句,可是腳卻動都沒動,沒多大會兒功夫又開口:“平弟你這是要幹什麼?”
在她又忍不住問了一次時,林平之才強忍著心頭崩潰的感覺,惡聲道:“你看不出來是要做房子嗎?”
“哦。”她又答應了,林平之額頭青筋亂跳,等了好一會兒,從一數到十都沒再見百合開口時,他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了,黑著臉道:
“為什麼你又不問了?”
“我看你咬牙切齒在數量,怕打擾到你了。”百合衝他笑了笑,一臉傻呼呼的模,林平之險些一口血噴了出來,他鬱悶的回身運起內力將勁往樹杆身上使,沒多大會兒功夫百合卻又重複了:“平弟你這是要幹什麼?”
“……”林平之已經不想理她了。
好幾天房子建成了,雖然簡單粗糙了些,可至少也算是兩人單獨的家,每日百合在家中呆著,林平之則是出外打獵再與山下的獵戶換取一些東西過生活。日子雖然平淡,林平之每日雖然忙,可他卻感到了一種充實,有了人可以照顧之後,他沒有心思再去想家中的大仇,唯一遺憾的,興許就是從此之後,林家絕了嗣吧。
他翻了個身,沒有去多想這個問題,懷中的百合卻已經睡覺不踏實的翻到了他身上滾來滾去,給她抱下去好幾回她又滾上來了,林平之有些火大的將她又推到一旁,看她怎麼也弄不醒的樣子,恨恨的抓起她手咬了一口:“豬似的能睡。”
天色漸漸亮起來時,百合醒來就發現自己身上沉甸甸的,她睜眼一看,才發現胸口上壓了塊木板,難怪晚上做夢時總夢到自己變成了孫悟空被壓在五指山下。她不滿的推開木板坐起了身,可是林平之卻一直沒有回來,百合有些傻愣愣的坐在床上,四周一片漆黑,似是還傳來了狼的嚎叫聲般,她嚇得渾身哆嗦,外頭樹枝碰撞時發出輕響,她也不點燈,眼淚蒙得一臉都是。
也不知過了多久,外頭突然傳來淩亂的腳步聲,‘吱嘎’一聲大門被人推了開來,四周高大的樹木遮著頭頂的月光,她看不清這個人是誰,隻得拚命的縮成了一團。
林平之吃力的掏出火折子點燃了,看到她坐在一塊兒頭埋在脖子中小小一團時,心裏沒來由的鬆了一口氣,可緊接著又是一陣火大:
“一整天時間,你別告訴我你就一直這樣呆坐著。”他說完,倒吸了一口涼氣,嚇得百合又一個哆嗦了,他才沒好氣的道:“趕緊過來給我將後背的傷口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