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傻不傻,說呆不呆。
早就沒有金家小魔女的那種高傲且聰明的靈性了。
要是之前沒見過金可凝本人,方玉坤一定認為眼前的她,絕對是個冒牌貨。
方玉坤早已安排一名女服務員專門照顧金可凝,把她帶進房間裏休息。
這邊,則和厲元朗去了樓上,方玉坤在這裏的專用房間。
每一名市領導,都在招待所有專用房間,厲元朗也不例外。
隻是他的工作地點在烏瑪縣,這裏很少使用。
坐下後,方玉坤手拍著沙發扶手上,意味深長的說:“元朗,我聽說你把許市長頂了。”
“的確有這事。”厲元朗也沒隱瞞,“許市長替李恒發求情,讓我不要抓住鎂礦廠汙染一事不放,我沒答應。”
“老許這次氣得夠嗆,直接去找魏書記告你的狀。還說,你目中無人,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裏,以下犯上,要魏書記評理。”
厲元朗微微一笑,“我早就猜到了,魏書記請我吃飯是假,調和我跟許市長關係才是真格。”
“老領導,鎂礦廠汙染環境,汙染的是烏瑪縣的山和水,受害的是烏瑪縣老百姓。我作為縣委書記,豈能袖手旁觀?”
“元朗,我自然懂得你。隻是聽老哥哥一句勸,別太較真認死理。許市長畢竟是你的上級,關係鬧得太僵,這對你沒有好處。”
“做事要想著留有餘地。你應該明白,許市長能夠做到如今位置,在省裏肯定有靠山。據我所知,他深得陸榮夫的賞識,你若是把他得罪太狠,會讓王書記難做的。”
陸榮夫!
他可算是厲元朗的老朋友了。
雖說沒有正式見過麵,但和他間接交手多次,尤其在商小嚴一事上,厲元朗可是把陸榮夫得罪不輕。
“老領導,多謝你的好意。”厲元朗嘴上這麼說,不等於他會摒棄原則問題。
魏奇正是在招待所樓上包房裏,宴請厲元朗的。
當他準時敲門進來後,不覺一愣。
魏奇正居中,左邊坐著許道通,而右邊,卻是李恒發。
看起來,魏奇正不光是調解厲元朗與許道通的關係,很可能是解決鎂礦廠汙染問題。
一見厲元朗,魏奇正端坐在椅子上,招了招手說:“元朗同誌到了,來,請坐。”
許道通麵無表情,冷淡的看了看厲元朗,一句話沒說,甚至連招呼都不打。
倒是李恒發欠了欠身,微笑著衝厲元朗直點頭。
魏奇正讓厲元朗坐在他身邊的椅子上。
偏偏李恒發就坐在那裏,見狀,尷尬的起身空出來,給厲元朗讓了座。
可是厲元朗一直站著,並沒有馬上入座的打算。
魏奇正請了許道通,他不覺意外。
關鍵是李恒發的出現,厲元朗感覺像是嘴裏吃了蒼蠅一樣,十分惡心。
今天是厲元朗規定三天時限的最後一刻。
李恒發不想著解決之道,反而做起了公關,直接公關到魏奇正和許道通身上。
對於他的舉動,真是很難想象他的誠意有多大。
於是,厲元朗嚴肅的說:“魏書記許市長,我今晚抱著誠心參加魏書記的宴請,隻是李總的出現,令我很意外,也很不開心。”
“之前,我和李總談過,給他三天時間,我要他的答複。現在看來,他不用答複了,情勢已經明了。”
說罷,厲元朗抓起桌上的一瓶白酒,起開後,自顧斟滿一杯酒。
雙手舉杯麵向魏奇正,恭敬說:“感謝魏書記的盛情款待,這杯酒,我敬您。”
一揚脖,一兩半的酒,瞬間喝了個一幹二淨。
隨後,厲元朗又倒滿一杯,同樣的姿勢麵對許道通,“許市長,之前多有得罪之處,還請您原諒。這一杯酒,我敬您。”
相同的舉動,相同的做法,厲元朗毫不猶豫的再次喝光。
第三杯酒,厲元朗端起後,向魏奇正和許道通端杯比劃了一下,說道:“我還有事,就不陪二位領導了,這杯酒我幹了。”
魏奇正一見,正要擺手阻止,可為時已晚。
厲元朗話到行動到,眼睛不眨一下,咕咚咚喝完。
擦了擦嘴,向魏奇正和許道通微微躬身,隨即轉過去,大步流星走出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