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就別費心思了,改善排汙設備,讓厲元朗真正看到你的行動,別跟他對著幹,這才是上上首選。”
李恒發痛苦的摸了摸假發,唉聲歎氣道:“不瞞遊副處長,升級排汙設備需要不少資金。一下子拿出那麼多錢,公司有難處。您看,能不能和陸常務提一提,給我們增加支持……”
“打住。”遊離直接擺手阻止,“全省有那麼多企業,給你了,別人怎麼看?”
“再者說,你們鎂礦公司又不是窮企業,這點省裏還有陸常務都是知道的。你就不要哭窮了,馬上調入資金,升級排汙設備才是正道。”
李恒發恨不得把假發扯下來,厲元朗讓他恨之入骨,又無可奈何。
不答應吧,真怕厲元朗把這事往上麵捅。畢竟,厲元朗和王書記有專門的溝通渠道,這點他不能小視。
答應吧,那麼一大筆資金白白扔進去,實在肉疼。
一時間令他陷入兩難境地。
回到酒店,李恒發思來想去,忽然想起一個人,馬上打去電話。
“許市長,我是李恒發,對,鎂礦公司的李恒發,有件事想向你請教……”
厲元朗這邊處理鎂礦廠的事情,殊不知這天晚上剛回家,就見金可凝撲上來,一把拽住他的胳膊,使勁搖晃說:“你快找找吳姐,她都一天沒來了,我想她……”
正好張姐也在,厲元朗便問起她,到底怎麼一回事?
張姐說道:“吳幹部昨天還在呢,今天沒有見她人影。您愛人跟我鬧了一天,我怕耽誤您的工作,就一直沒敢給您打電話。”
厲元朗也沒在意,勸慰金可凝說:“或許你吳姐家裏有事,你別急,容我問一問。”
厲元朗沒有吳紅麗現在的手機號,通過高燦儒得知後,試著打了過去。
奇怪,沒人接聽。
一會兒再打吧。
厲元朗好說歹說,總算說通金可凝吃了晚飯,照顧她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回到書房裏,厲元朗使勁揉著太陽穴,正巧李野的電話打了進來。
李野在電話裏說,舉報人的線索上麵,有了點眉目。
通過調取寄信人周邊的監控,分析出來是一名女性。
盡管對方戴了墨鏡和口罩,還有一頂大號帽子,把自己圍了個嚴嚴實實。但是從她的舉動和身材,能夠準確判斷出來,女性年齡在四十歲以上。
“吳紅麗的情況查實的怎麼樣了?”
李野說:“吳紅麗生活很艱辛,自從和丈夫離婚之後,她是淨身出戶。要不然,離婚時,也不能把孩子判給男方。”
“另外,我們調查到,最近,她前夫正在鬧著,非要把孩子搶走。”
哦,怪不得吳紅麗一天沒露麵了,準是處理這事去了。
至於調查高燦儒,不在縣紀委的權限範圍之內。
高燦儒是副處級縣領導,要廣南市紀委出麵調查。
但是在事情尚未明朗之前,李野的意思暫時不驚動市紀委。
這一點,厲元朗是讚同的。
一夜無話。
次日,厲元朗剛一上班,就接到許道通打來的電話。
他在電話裏,強調了鎂礦廠的作用,言外之意,是替李恒發說話,要求厲元朗不要插手鎂礦廠的事物。
厲元朗也沒客氣,道出鎂礦廠嚴重的汙染問題,他手裏有鎂礦廠的檢驗報告。
許道通沒有說服厲元朗,自然鬧個不歡而散。
而在當天下午,高燦儒突然不請自到,向厲元朗道出一件突發的意外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