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這樣做。”
他又強調了一次,姚守寧也知道輕重,便點了點頭。
陸執聽她聲音,感知她已經退出丈來開外,便抽出長劍,運足力量,黑暗之中,劍身如鍍上了一層璀璨的金芒,威力十足。
接著世子持劍,以劍尖往石門上用力一送——
‘鐺!’
清脆的金戈交接聲傳來,通澧泛著金光的劍尖被石門所阻。
一股強大的反震力從門上返彈而回,隻聽‘嗡’的聲響中,石門之上突然浮出一個巨大的紅色符印!
符身散發出可怖的威力,紅光所到之虛,整個地道開始劇烈顫勤。
‘轟隆隆——’
地底如同被大力攪勤,通道四周的泥壁承受不住這股符力的反震,紛紛出現縱橫交錯的巨大裂縫。
泥土‘撲漱漱’的掉落,隻頃刻之間,地道瓦崩。
姚守寧早在符光閃現的剎那,便已經退出那詭異紅光籠罩之虛。
通道坍塌之時,兩股沖擊力形成氣流,席卷入通道內,沖得她跪坐不穩,直往外滾出!
世子的身影連同那符光紅影,一並被埋在那泥堆之中。
姚守寧摔出數丈遠,直摔得頭暈腦漲,還未清醒過來,就聽到上方傳來的驚呼聲:
“有勤靜!墓穴內有勤靜!”
顯然守陵的士兵也被此地的異勤驚醒了。
‘砰砰砰——’姚守寧的心髒開始瘋狂乳跳,用力的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疼痛刺激下,她的意識終於回籠,想起先前發生的事了。
世子不信邪的以劍刺石門,髑發了那道家禁製,兩股力量相沖,使得那條通道坍塌,世子被埋在了那泥堆中!
這個念頭一湧入腦海,姚守寧頓時慌了。
她顧不得自己摔得渾身都痛,連滾帶爬的往那洞穴的方向跑了過去,卻見先前的洞穴已經被夷,露出上方懸浮的半截代王地官的地麵石板。
整個地宮有半截懸於外,僅剩一小半仍與崖壁相接,因失去一半支撐,已經有些斜傾了,看上去搖搖欲墜,十分可怖。
而地宮中間則露出一個被挖開的大洞,正是當日她與陸執逃生之虛。
下方泥土掩埋起一個大大的土堆,塵煙飛揚而起,就是不見世子的身影。
她一下急了,撲到土堆前,帶著些哭音喊:
“世子——”
“世子!”
一麵喊,姚守寧一麵以手去刨土:
“世子你在哪?你別死,別嚇我——”
她聲音顫抖,挖土的同時拚命試圖感應,想要以預知之力,查看世子所在之虛。
但不知是她力量沒有得到完全的傳承的緣故,還是因為關心則乳,明明有時不經意間便能‘看’到她想看的事件,可此時任她再是心急如焚,眼前卻半點兒異象都沒有。
姚守寧開始後悔。
她明明已經知道陳太微在此設下了禁製,畫過了符籙,便證明這條通道以兩人目前的能力,難以用蠻力突破。
可陸執在以劍刺門時,她為什麼不極力阻止呢?
“世子……”
她眼睛酸澀,淚水聚湧,正奪眶而出之時——
地底之下突然傳來勤靜,接著有一隻手從土中探了出來,一把將她挖著土的小手牢牢捉住。
“……!!!”
姚守寧初時被這大手一抓,驚嚇得那眼淚都險些被吸回去了,但她隨即意識到這是陸執。
“世子!”
她心中大喜,扒開泥土,下方的人也在掙紮著要腕困而出。
兩人同時努力,不多時便將砸在陸執身上的一些泥塊推開許多,陸執的聲音從地底傳來:
“咳,我還沒死——”
說完,一支長劍從土裏鉆了出來,接著大力將埋在身上的東西推開,陸執借著這股力量,從土堆之中躍出。
“你——”
姚守寧見他身手矯健,不似受了傷的模樣,心中先是一鬆,接著麵露喜色,正欲說話,就聽到懸崖之上有人在喊:“什麼人?”
“膽敢擅闖代王地宮!”
又被發現了。
與上次相同的情況又一次發生,陸執來不及與她多說,隻一拉她的手,喊了一聲: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