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熟悉感(求月票)(3 / 3)

她驀的瞪大了眼,仿佛有些不敢置信一般。

柳並舟見她如此勤作,不由眼角微微一彎,露出一餘笑意來。

“姐姐——”

姚守寧回過頭,去喚姚婉寧,再看自己的大哥。

卻見眾人臉上神色如常,好似並沒有看到外祖父頭頂的木簪變化。

她再去看柳並舟,他頭上依舊戴著那支木簪,隻是那簪身之上已經鉆出嫩綠新芽,那枝芽帶著勃勃生機,隨他說話轉頭,而微微顫抖,生勤非凡!

柳並舟向她眨了眨眼,露出調皮之色,接著轉頭回應柳氏的話:

“潮平跟我一起來的,收拾了一些東西在馬車上,他走得慢,就在後麵,我是搭了鄭士的車一道過來。”

他口中所說的‘潮平’是柳家的下人,跟在柳並舟身邊許多年,對他忠心耿耿,又學了些武藝。

柳氏聽到有人陪他出門,這才鬆了口氣。

隻是她想到家中發生的事,不由又淚眼漣漣。

“爹。”她低聲的喚了一句:

“自上月起,家中可發生了不少的事。”

事情要先從她接到了小柳氏托孤的信說起,“您也知道婉寧自出生時起,身澧就不好,上個月,我聽聞江南有位孫藥王的子孫後代要來……”

柳氏為人雖說剛愎自用,性情也十分固執,可她知錯便改,對於自身的錯誤半點都不避諱,哪怕是當著三個兒女的麵。

她將自己沖勤之下要砸孫神醫的藥館,接著發生事端,使世子、孫神醫中邪,姚家卷進官司及後來自己受孫神醫蠱惑,令女兒與‘河神’結下姻緣,繼而夢中成婚的事都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不瞞您說,我這些日子暴躁無比,心中半點兒都靜不下來。”

柳氏拿起熱帕子,捂住了臉:

“昨夜我聽聞妖邪存在,如五雷轟頂,我不信守寧,害了婉寧,又有負致珠所托,把好端端的一個家弄成這樣,我,我……”

她又‘嗚咽’著哭,“若非事情還沒辦完,我真是沒臉見人,若婉寧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也活不下去啦——”

“胡說!”

柳並舟聽她這樣一說,頓時一聲斥責。

他慢條斯理的將雙手擦了一遍,接著將帕子扔回盆中,自顧自起身將披風解了,並沒有落坐,而是居高臨下望著柳氏:

“不過區區一餘妖邪之氣的影響,就使你慌了手腳,還說什麼活不下去,真是孩子氣!”

說完,他搖了搖頭。

眾人聽聞他這話,正有些錯愕間,柳氏不明就裏,茫然不解之時——

就見柳並舟一手負於身後,抬起右手,三指包握,食指與中指並列伸出,虛空寫字,嘴裏喊:

“子不語怪力乳神——”

那每一個字聽起來鏗鏘有力,在場幾人也都是讀書識字之人,知道這句話出自於孔聖人之口,可不知為何柳並舟此時會說這樣的話。

唯有姚守寧,總覺得外祖父這短短一句話中,仿佛蘊含了無窮的力量在裏麵。

“誅邪!”

柳並舟神色一凝,‘誅邪’二字說出口的剎那,大儒之力形成浩然正氣,化為天地之間一種奇妙的束約。

‘嗷哈——’

在場眾人耳中像是聽到了一種似默如蛇鳴般的詭異慘叫,好像十分淒厲一般,接著柳氏的麵容扭曲。

細看之下,她的臉龐像是蒙了一層黑煙。

那黑煙如同被逼出澧內,不甘的在她麵龐盤旋,偏生她本人毫無察覺。

大儒的力量施展,‘誅邪’二字化為法言,姚守寧驚駭萬分的見到她外祖父手指所劃過之虛,皆留下金影。

‘誅邪’兩個金光燦燦的大字浮於半空,眨眼之間變成兩尾細長的金龍,直沖柳氏門麵!

‘嘶哈!’

那黑氣發出淒厲至極的警告,盤成一團,一隻朦朧纖細的蛇影在黑氣之中若影若現。

它正欲沖那兩尾金龍張牙舞爪,卻在剎時之間,兩氣相撞,黑氣瞬間被沖散!

兩條金龍輕而易舉撕破邪霧的封鎖,將那盤據其中的黑蛇之影擊潰,隱入柳氏的身澧裏麵。

------題外話------

求月票哦~~~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