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陸檸猜測的一樣，於姝果然不肯當眾道歉。
甚至不承認偷換了陸檸的筆。畢竟監控有一段距離，隻能拍到於姝動了陸檸的筆袋，至於具體做了什麼，並不十分清楚。
加上陸檸考試的時候是用的正常筆，所以對方一口咬定自己沒有做過，換筆隻是陸檸單方麵的說辭。
說到底，若陸檸考試的時候真用了褪色筆，那她自然是洗脫不清嫌疑。
但現在嘛，證據不足，隻要她咬死不承認，誰也不能把她怎麼樣。
教導主任隻好再次把兩人叫到了辦公室。
這次於姝總算是露麵了，不過態度依然是和之前一樣，並不認為自己有錯。
陸檸早料到會這樣，一點也不意外，當著教導主任的麵，點開手機裏的錄音道：“你不願意道歉也沒事，那我隻好把這則錄音公開，讓所有人都來聽一聽。監控或許拍不到你的動作，但你自己的聲音想來不會騙人。等大家都知道你做過的事情，你道不道歉也就沒那麼重要了。”
於姝臉色大變，瞪著她道：“陸檸，你卑鄙。”她是真沒想到，對方居然會錄音。
原本他們一家人商量的結果就是不承認，沒有確鑿的證據，就算是對方有監控視頻也不能說明什麼問題。到時候她還可以說是對方誣陷。若真是考前被換了褪色筆，她怎麼可能那麼短的時間內發現，還把筆換回來。
其他人不清楚事實，從常理來推斷的話，肯定會有不少人站在自己這邊。
可現在有了錄音，就相當於她自己給對方做了證。
證明她確實做過。
於姝沒想到對方居然連這都算計到了，而她原本準備的那些說辭也都通通不能用了。
整個人氣到不行。
陸檸不緊不慢地收起手機道：“沒你卑鄙，至少我從沒想過要去害人。更不像你，害了人還理直氣壯，到了現在還不認為自己有錯，想方設法地替自己開脫。”
“總之，道不道歉你自己選擇。我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明天中午之前，你若是不道歉，我就會把視頻和錄音寄給組委會，到時候隻怕會取消你日後所有的競賽資格。而且我還會把事情在學校裏公布，對與錯自有別人去判斷。”
陸檸說完了該說的，便打算離開。
“你等等。”於姝叫住了對方。
陸檸轉過身。
於姝不情不願地看著對方道：“對不起。”
“你誤會了我的意思。”陸檸道，“我說的是公開道歉。你不會不知道公開是什麼意思吧？是要當著全校人的麵。”而不是像此刻，一聲不情不願的對不起就想要打發自己。
這世間哪有那麼簡單的事情。
“陸檸，你別太過分了。”於姝咬牙瞪著她。
“過分嗎？我不覺得。”陸檸冷冷道，“比起你做的那些事情，我的要求難道不是合情合理嗎？你不會覺得，你害了人，一句不痛不癢，甚至都不是真心實意的對不起，就想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