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繼續傳音，一個人靜了會，似乎在想什麼問題。
過了一會，他又開始傳音：“你們為何在這裏打架？你們難道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興師問罪的味道。
而且，這次是對所有人說的，並非單獨對秦凡一人。
幾名聖使有些唯唯諾諾，大巫神魂複蘇，按照對這位先賢的了解，一旦他們把實情說出，恐怕大巫第一個饒不了他們。
九黎聖使惡人先告狀，帶著哭腔道：“大巫前輩，我是九黎族的傳人，也是聖殿仆從。隻因這小子背叛人族，還想將我們一網打盡，所以我們隻能在這裏迎敵。”
“你看，我的一隻手都被他斬斷了，還有四位聖殿仆從已經被他殺了。”
“雖然在這裏戰鬥是對人皇不敬，可我們也沒辦法啊！”
外界，秦凡設置的那些直播點，不少人看到這一幕，氣的差點拿臭雞蛋砸死九黎聖使。
“原來他們根本不是什麼聖使，隻是聖殿的仆從。”
“嗬嗬，幾個仆從，搖身一變竟然成了掌控大荒人族數千年的聖使，真是可笑至極啊！”
不少強者搖頭，感覺悲傷逆流成河。
人皇殿中，秦凡也冷笑說道：“原來你們所謂的聖使，竟然隻是聖殿仆從。”
“嗬，一個仆從竟然把自己說成了聖使，你們臉皮得有多厚啊！”
五名聖使也知道此刻通過時光鏡還在直播，但他們也沒辦法，如果無法讓大巫站在他們這邊，他們就死定了。
有些人覺得，人生總會有些高於死亡的東西。
而有些人覺得，若能生存下去，任何東西都可以拋棄，哪怕是尊嚴，道德。
這五名聖使，明顯就屬於後者。
“你個人族叛徒，當著我人族先賢的麵還敢胡說八道，大巫前輩一根手指都能碾死你！”九黎聖使衝秦凡咆哮，想要激化他與大巫之間的矛盾，最好讓大巫出手，瞬間鎮殺秦凡。
秦凡冷笑：“你不用在這裏狂吠，別忘了我正在直播，相信此刻已經有不少人都在趕來的路上，他們恨不得將你們幾人扒皮抽筋吧！”
他也看出來了，幾位聖使對大巫非常懼怕。而且，他猜測，這位人族先賢，必然是一位品行高尚，道德高隆之人。
所以，九黎聖使才會急著顛倒黑白，想讓大巫盡快擊殺他。
大巫不是那麼容易被愚弄的，他有著辨別真偽的能力。
幹屍的雙目，盯著秦凡，傳音響起：“將之前發生的事簡要和我說一遍。”
秦凡知道，他這種狀態無法長時間逗留，如曇花一現般，雖然短暫複蘇，可肉身已經消亡，神魂無處安放，能在這世間存在的時間不長。
他簡單扼要的將自己了解到的曆史講了一遍，重點突出九位聖使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暗中操控人族與妖族血戰，致使兩族死傷慘重。
聽完後，大巫久久不語，看不出喜怒。
不過，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秦凡心頭一跳，差點轉身就跑。
隻聽大巫蒼老的聲音緩緩說道：“人妖兩族開戰的原因，我知道，當年我是參與製定計劃者之一。”
他竟然就是製定兩族大戰的策劃者之一。
這是讓秦凡絕然沒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