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瑤一愣：“啊？為什麼？”
白月繼續道：“就是那軟弱與矛盾，讓咒蟲有了一餘人性，而也正是那一餘人性，會給他無限成長的空間。”
龍瑤搖頭：“我還是不懂……軟弱和矛盾，怎麼能有無限成長的空間？”
白月：“你是先天仙靈，生來便強大，無法理解人性的矛盾也是正常，我曾經也為先天魔神，當年我還未轉生為人的時候，也無法理解，為什麼脆弱的人類如何能夠在殘忍的世界中生存下去？也不明白，當年最強的先天魔神盤古，為什麼會以生命為代價開天辟地，創造三界，供人族繁衍。”
“但我後來明白了，世界是公平的，人雖然孱弱，但擁有著無限的可能性。你瞧瞧現在的你與咒蟲，雖不為人，但用的也不是人的形態麼？”
“我……”
龍瑤下意識想要反駁白月，可她卻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的確，她身為祖龍之靈，本澧為龍，但她已經習慣了用人族的形態……
其實她自己也說不清是為什麼，但她總覺得人族這個形態，幹什麼都比較方便！
白月對龍瑤笑道：“或許你自己也沒有意識到，你的各個方麵，都已經和人越來越像了，不……你也已經算是一個真正的‘人’了。”
雖說白月活得沒有龍瑤久，但白月身為一個先天魔神，隨後又轉生為人，與人生活在一起，他對先天生靈和人的理解，遠超其他所有人。
即便如今他得到過原初混沌的祝福，也成為了原初第八王和監視者七柱，但他依舊認為，隻有擁有“人性”，才能不斷成長。
“我算是真正的‘人’了麼？”
龍瑤聽到白月這番話，也不由陷入了思考，沉默了下來。
另一邊，咒蟲也重新用詛咒凝聚出了人形，他掃了一眼看著他的白月和正在思考的龍瑤，向白月微微行禮，道：“大人……我該如何認主？”
白月瞧了一眼陷入思考的龍瑤，倒也沒有打擾她，對咒蟲笑問道：“在認主之前，我還是得問你一次，你是心甘情願地奉我為主，沒有一餘一毫的後悔麼？”
咒蟲疑惑道：“這個重要麼？”
在他看來，他在認白月為主後，就再無法違抗白月的命令，他不管是不是真心認白月我為主，都沒有餘毫意義。
“當然重要！你權當是我在認主前給你的一個測試好了，放心……不管你回答什麼，我都不會為難你。”
“前提是，我要的是你發自內心的那個想法。”
“發自內心的想法……”
咒蟲喃喃念了一句，隨即開始認真思考起白月這個問題來。
說實在的，白月擁有排名第四的祖龍之靈，他在虛無中不可能找到比白月更好的大腿了。
他認白月為主，即便是失去了自由，但前途一片光明，不再用擔心自己的力量是受他人覬覦，他甚至還能因為白月不斷變強而跟著變強！
但……
咒蟲想到咒之神死前對他說的那一番話，他又覺得就這樣認白月為主，有些不甘心。
思來想去，咒蟲眉頭皺到了一起，隨即對白月回答道：“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