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搖頭:“不了,你自己也有老婆孩子,我不方便打擾,我自己找地方住吧。”
嶽衝:“對不起月,我……”
白月:“應該是我對不起,當年若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在江勝手底下做事,我虧欠你太多了。”
嶽衝微微一震,沉默了片刻,隨即對白月笑道:“咱們兄弟一場,過去的事就不談了!既然江勝的飯吃不了,咱們哥倆找個飯館搓一頓吧,已經十年沒見了,咱們好好聊聊。”
嶽衝雖然裝得滿不在乎的樣子,但白月卻能從嶽衝的眼神中看出來,他依舊對當年一事心存芥蒂。
想到這些,白月內心就隱隱作痛。
當年嶽衝可是砸鍋賣鐵的跟著他創業,結果他因為妻子女兒一事,中途放棄,導致他們蒸蒸日上的公司轟然破產!
雖然嶽衝嘴上沒什麼,但白月清楚,有些事……是靠時間抹去不的。
白月看著嶽衝的笑容,亦是微微一笑,答道:“好!咱們哥倆不醉不歸!”
白月和嶽衝喝到半夜,在把醉醺醺的嶽衝送回家後,白月才慢悠悠地下樓。
在嶽衝家樓下,已經有一個西裝革履的老者站在一輛勞斯萊斯麵前,等候著白月。
若有京都富豪圈的人在這裏,定然能夠認出,這老者是華國十大家族之一的白家家主,白風!
沒有人能想到,華國中赫赫有名的風雲人物,此時竟然甘願給人當一個司機!
白風恭敬地向白月鞠躬,道:“師父,歡迎回來。”
白月對白風的出現並不意外,走上前去,道:“去查江勝的背景,以及他最近接觸了什麼人,他或許有我女兒的消息。”
白風應道:“是,師父還有其他吩咐嗎?”
白月:“送我去西郊陵園。”
白風一震,瞬間明白了什麼,再次應道:“徒兒明白了。”
前往西郊陵園的路上,白月在後座望著窗外,而白風則是滔滔不絕地為白月講這十年來的世界變化,以及他所知曉的各國機密。
他對白月,毫無保留。
雖白風每年都會去昆侖看望白月,但他卻從未像今這般激動過。
“對了師父,您的神器被存放在京都最安全的地方,您隨時都可以去取!”
“您的神器在徒兒手上,各國特工都盯著徒兒,可真是讓徒兒寢食難安啊!”
七十年前,當年他被白月撿到的時候,還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孤兒,是白月給予了他現在的一切,他也把白月當做父親一樣的存在。
讓白月從昆侖出來,是他的夙願。
白月聽白風了許久,才問道:“文的墓,還好嗎?”
白風一滯,隨即才用略微沙啞的聲音答道:“我每年都去為她掃了墓,不過都這麼多年了……師父你還忘不了她麼?她隻不過是區區凡女,而師父你可是……”
“風。”白月打斷白風的話,“我不想再聽到這種言論。”
“對不起師父,是徒兒僭越了。”白風渾身一顫,立即將嘴中的話咽回去,沉默開車。
白月重新望向窗外,腦子裏又想起妻子柳文和女兒白丫的臉,拳頭不由緊握。
“文放心……無論咱們的女兒在哪裏,我都會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