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青聽葉隨心這麼問，心下便有些疑惑了，然後道：“除了三小姐之外，其他的都是跟在夫人身邊的老人了。”
葉隨心低聲道：“三小姐……紅菱……”
丹青問：“難道大小姐懷疑……”
“噓，不要亂說。”葉隨心打斷她，“事情還未明了，不過你偷偷派人去家廟看看，看看餘氏怎麼樣了。”
“前段日子好像病了一場，險些沒熬過來，應該還在養病。”丹青道。
“不要應該，去仔細看看，哪怕讓人在那兒偷偷盯上一段日子。”葉隨心囑咐道。
丹青點頭，道：“是。”
正巧葉紅菱過來了，帶來一份牛乳羹。
“大姐姐，這是我剛剛在小廚房燉的，可好吃了呢，拿過來給你和伯母嚐嚐。”
葉隨心不動聲色，道：“你有心了，不是讓你回去好好讀書麼，這些事交給下人們就好了，不必親力親為的。”
“總要勞逸結合嘛，讀書也要讀的，讀累了，就去做點兒事情，也算休息了。”葉紅菱乖巧地笑著，“伯母還睡著嗎？”
“嗯。”葉隨心點頭，“大夫說可能是太虛了。”
“哎……伯母這些年操心太過了。”葉紅菱唏噓道。
葉隨心點頭，道：“恐怕這段日子，娘是無法教你學醫了，這樣吧……我讓韓延大師兄教你，你沒事可以去跟他請教。”
葉紅菱忙道：“哪兒能麻煩韓師兄呢，他每日裏給人看病就很累了，我等等伯母也無妨的，我先自己背書，要是萬一遇到不懂的，再去問大師兄也好。”
“學醫可不是光背書就能成的，要多看多聽多學，跟著師父給人治病，才能積累經驗。”葉隨心道。
葉紅菱有點害羞，道：“我知道，隻是……我一個姑娘家，總跟著師兄，也不大方便。”
葉隨心笑道：“你這丫頭，既然立誌要學醫，跟我娘一樣治病救人，可就不能太顧慮男女大防，大夫眼裏，可不分男女，我娘也常給男病人治病呢。”
葉紅菱微微低下頭，看著足尖，道：“大姐姐教訓得是，是我想的太狹隘了。”
“你不必吃心，我也是寬寬你的心罷了。不過你要是不願意去，就留在家裏。”葉隨心沒有逼她的意思。
葉紅菱道：“那我留在家裏好了，陪大姐姐一起照顧伯母，也算盡了一份孝心。”
葉隨心微微點頭，沒再多說什麼。
“大姐姐，牛乳羹挺好的，你不嚐嚐看嗎？”葉紅菱問。
葉隨心道：“我喝不慣這味兒，怪腥的。”
“哦……那大姐姐喜歡喝什麼？我回頭學著做一做。”葉紅菱道。
“不必了，我的飲食都有人伺候，哪兒能勞煩你呢？你也是家裏的小姐，別把自己當做我的丫頭子了。”葉隨心笑道。
葉紅菱也跟著笑道：“我得大姐姐和伯母這般照顧，也不能不知感恩啊。見大姐姐替伯母的病擔心，我也跟著擔心，要是能幫上忙，我心裏也好受一些。”
“你啊，想太多了。我娘身體沒什麼大礙，就是嗜睡一些，興許過了這一陣兒就好了。你隻管顧好自己，不必擔心我們，家裏這麼多人呢，又不缺人手幫忙。”葉隨心道。
葉紅菱輕聲應道：“嗯，那大姐姐要是累了，就隻管讓我來替您守著伯母。”
“好。”葉隨心也點頭應了。
葉紅菱見她不大熱情的樣子，也不自討沒趣，找了個借口就走了。